上節講到青鸞第一次見到了皇室中人,還是為了名義上的嫡係二小姐而來。打發走了大皇子,青鸞帶著墨英上街閒逛。
兩人沿著主街邊走邊暗暗觀察,墨英在旁邊不斷地給青鸞介紹哪家鋪麵是乾什麼的,背後的主家是誰,等等。兩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看似隨意,實則都在用心地考察實情。
青鸞問“墨英,你說的這些都是卓首領查探來的?很不錯嘛!效率挺高的。”
墨英答“是小姐有先見之明,沒到帝京之前,就派了不少人來帝京查探消息,有了暗龍衛更是強強聯合,再加上言公子查缺補漏,我們對帝京的了解不遜色於本地人。”
青鸞吩咐“逛了這麼久,有點口渴,去前麵找地方休息一下。我記得不遠處就是醫言居了,咱們進去歇歇腳,帝京裡的醫言居我還真沒親自考察過呢。”
墨英回“確實離醫言居不遠了,帝京裡的醫言居和其他地方的分部不同,尋醫問藥的倒成了少數,來此交流醫術的占大部分······”
兩人說話間,走到了醫言居的門牌前。立住腳往四周打量門麵占地極為寬廣,因為出了主乾道的熱鬨範圍,此處噪音少了許多,但是,來往進出的人卻是不少,正像墨英剛才介紹的那樣,真正麵色痛苦的病患不占大多數。
正打量間,有個跑堂的小廝熱情地過來招呼“兩位姑娘來醫言居有什麼吩咐?看二位不像是病痛在身,是拜師學藝,還是交流醫術?”
青鸞說“來找何老拜師的,聽說醫言居的何神醫來帝京了,我來試試運氣。”
小廝笑容不改,語氣裡的拒絕卻毫不掩飾“二位小姐,實在抱歉。我們醫言居的何老名氣雖然大,但確實沒精力接待每位到訪的貴客,至於拜師,就更是機會渺茫了。如果二位真的有心,不如報名參加我們醫言居的培訓課程,對於確實有天賦的醫者,在醫言居是不會被埋沒的,等二位有了一定的能力,自然會引起宗師大家的青睞。兩位小姐考慮考慮?”
在小廝說話間,青鸞隨意地打量著此地醫言居的格局擺設這裡的大堂呈圓形建設,分了好幾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門牌都不同,有的寫“疑難雜症”,有的寫“外傷急症”,有的寫“調養防疫”,有的寫“綜合會診”······
在靠牆壁的一處還有一道蜿蜒的樓梯直通往上,旁邊寫著“二樓女客,閒人止步。”
青鸞問“你們的病房是否在後院?能容納多少人?”
還沒等小廝回答,外麵就強勢地闖進來一位打扮華貴府的婦人,身邊跟著幾位丫鬟仆役,吵吵嚷嚷地進來要求見何老。
青鸞向墨英投去詢問的眼神“這位是誰?有膽來醫言居鬨事,也不怕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還是說,醫言居在帝京的威望淪落到任人欺淩的地步了?”
墨英回頭掃了一眼,湊到青鸞身邊,說“這位可能就是何老的小師妹,我也沒見過本人,隻見過卓首領送來的畫冊,有幾分相似。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了,應該有人給她送了確切的消息。”
果然,進來的婦人高抬著下巴,趾高氣昂地命令“把何天明叫來見我!我可是何家正經的姑奶奶!”在她的認知裡,何天明雖然是德高望重的神醫,也不過是一介布衣,自己可是官家小夫人!
醫言居招呼客人的主事聽到如此動靜,慌忙趕來問情況“原來是薑尚書家的小夫人,敢問您老來醫言居有何吩咐?我是這裡的管事,有什麼事情和我說,醫言居絕不會做仗勢欺人的事。”擺明了暗指來人無理取鬨,仗勢欺人。
估計也是想儘快見到正主,這位“姑奶奶”沒想節外生枝“把你們醫言居的東家,何天明,叫來見我。就告訴他,唯一的妹妹來找他了。問他還記得師傅、師娘麼。”
青鸞知道何老對師傅一家一直心存愧疚,如果放任這位“姑奶奶”在外麵胡鬨,隻會讓自己人難堪,向身邊的墨英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去後堂叫人。以墨英的本事,不動聲色地接近後堂輕而易舉,遇到後堂高手,隻需出示隨身令牌,把消息送到何老麵前不成問題。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後堂有人來傳話,帶“姑奶奶”去後院相見。
青鸞見來人沒打算在人前糾纏,也悄悄隱去身形,從另外的方向趕去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