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沈襄錚辦事很紮實了,為了不再出錯。
他沒有急急忙忙去追鏢隊,而是去拜見藍道。
藍道倒是在觀中,見了沈襄錚,他笑口盈盈。
他很高興地說:“你這次到我師妹那裡,一定長了許多見識,一定明白了許多道理。”
“好呀,重新邁開大步,勇奔前程吧。”
沈襄錚就哭喪著臉說:“還勇奔前程嘞。”
“我以前把自己看高了,在這城裡,沒有人相信我啦。”
“您是我的師傅,可是您老也沒有把事情的真相披露一星半點呀。”
“我怎麼啦,為什麼這樣不會做人啦。這樣讓人厭煩呀。”
“倒不是你不會作人,是你太清高,還是太傲慢,你自己想吧。”
“師傅,我糊塗了,頭腦不行了。”
“我知道,洞房花燭夜的冷落新人,已經觸怒了我自己的母親,還有嶽父母。”
“最痛恨我的應當是我心愛的人兒崬晶蘭了。”
沈襄錚哭喪著臉說。
“那麼我問你。”
“洞房花燭夜,確實是女人唯一的最幸福的夜晚,不然的話,哪裡來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之說呀。”
“你那夜為什麼要冷落她,你發現她有什麼不是嗎?”
“不,師傅,崬晶蘭是個很好的姑娘。我早就知道了的。”
“是,隻是,我想......"
“你想什麼呀,有什麼話,你儘管對我說呀。”
“說不定我能夠為你出個什麼小主意呀。”
沈襄錚還是遲疑了一下才說話。
“那時,我聽說崬鏢局押了您老的鏢。”
“我很奇怪,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怎麼能夠那樣接鏢呀。”
“我當時認為,這趟鏢意義十分重大,也萬分危險。”
“南興鏢局必須傾巢出動,而且還可能會大傷元氣,從此一蹶不振。”
“所以我想在這次押鏢中,儘力為南興鏢局出力,也好讓泰山大人一家對我高看一眼。”
說到這,沈襄錚突然頓住了。
藍道說:“那和你燕爾新婚有什麼關係呀。”
“你冷落崬晶蘭,人家就對你高看了。為師真被你弄糊塗了。”
沈襄錚看到藍道也不理解他,當然,不知道師父是假意這樣逗他還是真的不理解。
他隻是又停頓了一下才說。
“師傅,我是這樣想的。”
“如果那夜行周公大禮,魚水之歡,固然會得到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但是,馬上要啟程押鏢。”
“我看崬晶蘭小姐一副福氣,腰軟臀翹,一次男女之歡,可能就會身懷六甲。”
“那麼,她還能夠去押鏢嗎。”
“她身懷我的骨血,我怎麼能不時刻記掛在心。”
“一分心,我還能夠儘心儘力去押鏢嗎。”
藍道微微一笑:
“所以你就選擇了去睡草窩。”
“以為這樣,你就能夠在押鏢中大顯身手了。”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
“這次到天都峰天藍觀,才知道這次押鏢,任重道遠,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
“我現在萬分佩服崬鏢局,他可能早就知曉這次押鏢非常小可了。”
藍道很直爽地回答了他:
“不,他到現在都不儘然知曉。”
“隻是他絕對的相信我。相信我這個人真心真意為天下蒼生謀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