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緩緩開動了,原來起了微風,慢慢地向岸邊移動。
那一定是有人在小船中間,升起了小風帆。
可是沒有看到有人啦。
兩根蘆葦管上係著兩小石塊,從水中落下來,落在他們嘴巴邊,他們一口銜住。
有救了,這葦管很長,銜在嘴巴裡後,上麵還有一截露在水麵上。
“這是怎麼回事,這條虯龍既然要捕捉我們,又怎麼怕我們死去。”
兩個人都在心裡這樣想著。
東邊的海麵上,起了紅色的曙光。
他們聽到有人喊道:“壯士歸來,有什麼大大的收護沒有?”
這分明是那個代千戶長的聲音。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夜漁哪會放空呀,捕捉到兩條年幼的小鱷魚。”
船進沙灘邊的淺水了。
這船底下的人,是擦著這水底的泥沙被拖著走了,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的。
船搖晃了一下,是船上的人故意跺了一腳,飛躍上了沙灘。
一會,捆著身上的龍神反而發力。
他們覺得更加緊固了,全身疼痛。
虯龍把他們從船底曳出來,從水中拖到沙灘上。
初升的陽光也很是刺眼,他們倆不由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等他們睜開眼睛一看,虯龍早不見了。
隻見代千戶長和兩個百戶長還有村裡的首富泖誌勭站在那裡。
泖富戶身邊還站著兩個軍士,看來他也隨便動彈不得。
這兩條小鱷魚,十分的驚愕。
因為虯龍雖然不見了,就發現自己的身上捆著粗大的繩索。
代理千戶禮翔來問:“泖小二泖小三,你們昨夜裡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被一條飛去來兮繩索捆綁來了,怎麼一回事呀。”
兩人看了看泖誌勭,泖誌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兩人眼皮一翻,就垂下了頭,不言語了。
看到這種情況,沈襄錚心裡有底了。
果然那個代理千戶沒有虛言,這個泖家是沒有什麼好東西的。
沈襄錚心裡一有底,就威嚴地看了泖誌勭一眼,慢慢地對大家說。
“你們倆不說是吧,要我來告訴大家嗎?”
泖誌勭無力地低下了頭。
禮翔來說:“泖大人,還是不要勞壯士的大駕,我代替你們說。”
“你要兩侄子昨夜到洞山島給安信炆雄報信,說有位壯士要夜襲洞山島,要他多加提防。”
“壯士一個人雖然不可畏懼,但是,壯士可能是還有海龍虯兵在暗中相助。”
“有一夥海龍虯兵的人來了,就很可怕,絕對不可輕視。是不?”
誰知道他泖誌勭就傲慢地說:“我勸你們識相些,不要監督我,不要審問我。”
“你們沒有這個資格。”
“我泖三叔才是真正的千戶,而且守備巡撫,都是他的至交。”
“你們不想活了,怎麼能夠誣陷我呀。”
“就不怕我告知我的三叔?”
泖誌勭的話,讓禮翔來千戶十二分的氣憤。
“好吧,到了這步田地,就還要抬出他的那個大漢奸千戶來。”
“我們大家都這樣認為,還是揚刀一砍,痛快了當。請壯士裁決。”
在場的人個個義憤填膺,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沈襄錚想了想,就慢慢說:“我看,還是拉回去,好好審問一番再說。”
禮翔來痛惜地說:“壯士呀,禮翔來倒沒有什麼事情,大不了是被奸臣陷害而殉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