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漢喇嘛把自己當起了馱馬,把脹肚子蟊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鑽山狐一手拉著他的雙手,又反手端著了小蟊賊的屁股。
鑽山狐跑到一個土堆上,又縱身跳起,落到土堆下,他依然是站立不倒。
這樣反複八九次,小蟊賊哇的一下,吐出了大堆汙穢之物。
一個隨從趕緊為軍師擦拭身上臭哄哄的汙穢物。
另外一個又口對口,為小蟊賊吸氣。
小蟊賊終於醒過來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兩個隨從對小蟊賊說:“是四盤山的軍師救了你,快快來拜謝救命恩人。”
說著就把小蟊賊攙扶到鑽山狐跟前,讓他叩了三個響頭。
小蟊賊已經學會了油嘴滑舌,他開口了,有氣無力地說:“謝謝大軍師的的搭救大恩。”
“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要為你執鞭牽馬,永遠侍奉您老。”
“假如有事用到我,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鑽山狐笑了:“知恩圖報就好。隻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家住何方。”
小蟊賊童鬆江,以為鑽山狐真的不知道他的底細,就如實說了。
“好吧,你就給我當眼線吧,一是要注意你們溝裡的情況,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報告我。”
“師爺莫不是要打下野犬溝,要溝裡的人交保護費吧。”
“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隻是你們溝就在我們腳下,我們也不想吃這個窩邊食。”
“喲,他們也是岩鷹不擔巢下食,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父母何等聰明呀。”童鬆江在心裡這樣想著。
但是你要注意的是,如果有人講我們的壞話,或者勾結官軍來攻打我們,你必須及時彙報與我。
而且呀要切記,你不要在村裡露出了你的身份。”
所以,童鬆江成了薑漢喇嘛的暗中眼線。
他哪裡會暗中保護莊子呀?
崬南興一來野犬溝,他就上報給薑漢喇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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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溝的人都歡迎崬將軍駐紮該屯,感謝崬將軍的恩德。所以,大家很快就查清楚了,隻有童江鬆沒有蹤影了。
而且昨天他還在屯中嘞。
崬將軍大驚,不好了,出大事了。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來,也沒有寫在臉上。
他隻是要馬焗良趕快去查,看薑漢喇嘛還關押在囚禁室不。
馬焗良火速來報。
“鏢局全體人員都來接聖旨了,沒有人看管。不知道是誰扭開鐵鎖,放薑漢喇嘛逃跑了。”
還有誰?野犬溝的內奸,童鬆江是也。
不過,崬將軍沒有這樣說,隻是淡淡地說:“隨他去罷,一個喇嘛,雖然說是什麼四盤山的軍師,也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當夜三更造飯,五更啟程,再次從觀景台進攻朱雀嶺。
馬焗良說,我們今天大舉進攻,匪巢一定作好了準備,要留下一部分人,守住大本營野犬溝才好。
崬將軍就說:“不必了。雖然薑漢喇嘛逃走了,但是匪酋已經心膽皆裂了。他們隻要保護好朱雀門不被攻破,就萬幸了。哪裡還敢節外生枝,下來一股匪徒攻打野犬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