崬泖泖和宋雅玲的武功日漸精進。
司馬昭通確實是勤政愛民。
一有案情,便留在府衙,批閱卷宗,夜裡有時還到大牢房裡去,察看獄卒是否儘職,是否虐待犯人。
這樣做,倒讓崬泖泖對父親有了敬仰之心。
而且,十天就有八天在府衙過夜。
每天夜晚,還要來催促她們倆,早點休息。
隻要司馬昭通是在府衙過夜,他都是這樣做,形成了規律。
崬泖泖一次開玩笑地問:“爸爸,為了升官,連媽媽也不要,娶上司的包侄女?您和她有感情嗎?”
“沒有什麼感情,我倒是夜夜想念你媽媽,我對不住她。隻是,我想,我以前隻能夠給以個縣的老百姓以安樂。升為知府了,就能夠給下轄的七個縣的百姓以幸福。所以,你看到了,連郊區的耕牛案,我都親自審理。要給老百姓,給勤勞的人,一個公道。”
因為,司馬昭通後來到鳥窩村私訪,得知那農戶乙,是個好吃懶做,欺行霸市,偷雞摸狗的人。
司馬昭通對鳥窩村裡正說,要他痛改前非,以後如若犯事,絕不輕饒。
果然,後來,那農戶乙收斂了許多。
可是,崬泖泖心中覺得,那個好媽媽馬氏,定有蹊蹺,清官難管家務事。
她和宋雅玲商議後,決心要探探馬氏的真實麵目。
她們的計劃,很周密。
老爺已經有八夜沒有回司馬府宅了,這是第九天,案牘也都批閱完了,他起轎回家了。
崬泖泖她們二人,化裝成小市民,遠遠跟在後麵。
原來司馬府宅離府衙,不過三裡地,拐過兩條街,就到了。
過了三天,老爺又要批閱案卷,案桌上堆了厚厚的一疊。
天氣有點熱,崬泖泖站在司馬昭通身邊,為他打扇。
夜深了,崬泖泖說:“爸爸,你何必事無巨細,都要親躬呀。女兒這幾年在府衙,也頗學了些四書五經和論語大學,就讓女兒來為您代勞吧。”
有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女兒,在這酷暑天裡,司馬昭通也覺得心裡涼爽。
不過他回答道:“不行呀,你對官場民風和本朝的律法,都不甚理解。批閱錯了,可是大事呀。”
“那麼,您也可以讓師爺分擔一部分勞苦吧。”
“孩子,我相信師爺,也不怕大權旁落。我隻是想儘職儘責,不辦錯一件事,讓百姓過得安寧幸福呀。所以,不敢掃有疏忽。”
好不容易等到司馬昭通公事完畢,崬泖泖還送爸爸進了寢室,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和宋雅玲吹熄了蠟燭,穿上夜行衣,悄悄地出了府衙。
其實那時還沒有深夜,是一般人準備就寢的時間。
她們倆到了司馬府,輕而易舉地越過圍牆,然後,在司馬府中,搜索馬氏的臥室。
大門已經關閉的嚴嚴實實的了,下人們也都熄滅了燈燭,府中靜悄悄的了。
她們發現了,還有一間房裡有紅燭燈火。
悄悄地靠近一看。
果然是馬氏的房間。
房間的窗戶,都貼著亮紙。
這種亮紙,可以在房間裡看清楚外麵,外麵的光亮也能夠透進來。
可是,外麵的人,把眼睛貼在亮紙上,也看不清楚房間裡麵的情況。
這東西,崬泖泖她們都覺得新奇。
連府衙裡的窗戶,都沒有這種亮紙。
亮紙上,映照著房間裡紅燭的光輝。
宋雅玲吐了點口水,濕潤了,用手指頭輕輕地去戳,可是亮紙有很強的韌性,戳不破。
多豪華多堅韌的亮紙呀。
她們聽到房間裡,兩個人親密的說話聲。
“潤姐,吹滅紅燭,上床睡覺了吧。”這是馬氏的聲音。
“好喲,妹妹,彆著急,我來了。”這是馬氏那個貼身丫鬟潤姐在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