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遊看著京墨的樣子,問京墨:“那你說,我怎麼就不對了?我偏心繁縷,因為我與他最為親近,關係最為的好,又有什麼不行呢?難道你就沒有關係要好的兄弟或者朋友麼?你不也為了給鳳王爺報仇殺了容妃麼?你難道不明白這些麼?”
“我殺容妃隻是因為瑞玨麼?我殺容妃是因為我母親,是為鳳姓所有子孫,為索爾族全體子民,我有什麼錯呢?但是你真的敢捫心自問說,你對繁縷偏心,是因為他是你師弟,他與你關係好麼?你敢這麼說麼?”京墨冷冷看著陵遊。
陵遊不假思索說道:“為什麼不行?我就是因為和他關係好不行麼?我就是偏心不行麼?誰規定身為閣主就要連私人關係都要一碗水端平呢?我和誰關係好,和誰多來往,需要和你們報備麼?你這管的,怎麼和我夫人一樣呢?”
“我呸,你想什麼呢?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京墨一臉很惡心想吐的樣子。
鳳詠無奈笑道:“若是不知道的,聽完剛剛那番話,真會覺得你們有什麼……真是……唉。”
“沒有!絕對沒有!”京墨堅決搖搖頭。
陵遊搖搖頭:“你們先出去吧,魏華清這個事情我還要好好想想呢。”
“這件事情你也不必想那麼多,我覺得吧,他最開始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也知道,他不過是剛剛登基,本身就不名正言順,怎麼可能一開始就做著做那。這名不正言不順就是膽禿,沒這麼快的,你不要逼自己太緊了。”鳳詠連忙安慰道。
陵遊搖搖頭:“你不懂,清蔭閣上上下下多少弟子?多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名聲,你說萬一清蔭閣毀在了我的手上,我又有什麼顏麵,去見師傅呢?就算我以死謝罪,能怎麼樣呢?鳳詠你要知道,我與你不同,你背負的,不過是幾個人的身家性命,而我,背負的是清蔭閣的榮耀,幾千弟子的性命,一眾長老的晚年,我不能任意妄為。”
“你何苦把自己逼這麼緊?老閣主既然把這個位置交給你,便是相信你能夠做到,你又何必想這想那?再說了,清蔭閣是什麼地方,上上下下都是大夫,再怎麼樣,去藥房做事是沒問題的,你想這麼多乾什麼?到時候真的出了事,遣散了弟子又能如何?反正弟子這麼多年都是用的清蔭閣的名字,有人相互交流過自己的家室麼?到時候各回各家,拉倒了唄,你這麼擔心乾什麼?”京墨白了一眼陵遊說道。
陵遊搖搖頭:“各回各家?你說的倒是容易,入清蔭,斷塵世,早就和家人一刀兩斷了,回去能怎麼辦呢?再說了,那些弟子可以,那些長老呢?你要他們一把年紀怎麼辦?就算,這些都不去想,清蔭閣毀了,我還有什麼麵目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