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初看著鳳詠,點點頭:“那哥哥,你一切都要小心。”
鳳詠點點頭:“正初,我隻能保證,我儘量讓我自己不出事,但是真出這個情況,我也沒辦法。”
正初笑著說道:“那我就好好在這等著你的好消息。”
鳳詠笑著說道:“說不定我沒多久就回來了,這也說不好的,不是嗎?”
“嗯。”正初笑著說道:“那我先回去了,哥哥好好收拾東西。”
鳳詠看著正初的背影,無奈搖搖頭。
小心,自己怎麼會不知道要小心呢?但是這些事情,真的是小心就可以的嗎?
白蘭站在鳳詠身後,淡淡笑了笑:“你心中真如剛剛說得那麼輕鬆嗎?”
“蘭兒,你還不知道我麼?我有什麼辦法呢?魏華清是省油的燈嗎?當初我第一次見他,我就知道,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也想,和羅青一樣,選太子,但是,太子會理我嗎?我沒得選擇,蘭兒,我真的沒得選擇。”鳳詠無奈笑道。
“之前,你晚晴居的事情,都是他在那打點,很多證據,都是他交給我的,我現在看來,他就是在利用我,排除異己呢。那些人,無非都是太子和七皇子的羽翼,剪除了之後,他便開心自在了。嗬嗬,從未想過我們。”鳳詠冷冷笑道。
“詠少爺莫急,四皇子殿下說,翠芳齋人來人往,不便交談,不如下午約在晚晴居。”
“四皇子殿下說,公子莫慌,晚晴居早就安全了,公子放心前往即可。”
“乾什麼行如此大禮,這也不是在朝堂上。”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鳳詠一介草民,理應如此。”
“你自稱草民,但是你行的,可是君臣之禮啊。”
“鳳詠雖是一介草民,自知身份低微,但自負有些才華,願在殿下麾下,做一幕僚白衣,所以才行此君臣大禮,望殿下不要見怪。”
“在我這做幕僚?我這一介閒人,哪裡需要什麼幕僚,難道,你準備教我如何飲茶對詩嗎?”
“殿下需不需要幕僚,殿下自然是清楚的,殿下眼下的情況,沒有幕僚,確實隻能飲茶對詩,念經參禪了。”
“你這是諷刺我嗎?”
“草民自然是不敢諷刺殿下的。可是殿下如今的處境,殿下不著急嗎?且不說彆的,就是如今,殿下您哪邊都不挨著,日日受到兩邊勢力的威脅和刺殺,表麵上,是閒人一個,實際上,日子過得並不悠閒,您不累嗎?”
“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已生在這帝王家,難道,我還能擺脫嗎?”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看這殿下是不是願意了。”
“哦?你有什麼招,說來聽聽。”
“殿下現在的局麵,無非是因為殿下哪邊都不挨著,哪邊都看不清殿下,才會走入這死胡同。且不論殿下以後是不是有奪嫡之心,當下當務之急,就是要跳出這個圈子,先保住自己安危,才能有以後。所以,殿下現在要做的,就是接一個既能出城,又能露臉的活計來乾了。這樣,殿下才能安穩踏實一些。”
“可是這樣的活計,要去哪裡找呢?”
“殿下應該記得,最近文州賑災一事吧?”
“是有這麼回事,父皇還在物色人手呢。”
“文州雖然離都城甚遠,卻是來往商賈必經之地,也是經濟要塞。今年天災連連,百姓民不聊生,聖上親自下旨,即日派人前往賑災,這是一件在聖上和百姓麵前都露臉的大事。殿下在都城賢名遠播,苦於這出身不佳,母妃不受寵,又是庶子,才不多被寵愛,若能借此事,在聖上和地方百姓麵前都露臉,當然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事了。”
“這倒是實話,可是父皇怎麼會派我去呢?”
“殿下糊塗,表麵上,大家都爭著要去,但是實際上,都不想放下都城這塊地方。大家都想著,若是自己去了,彆人趁勢乾點什麼,自己山高皇帝遠,怎麼會知道呢?所以都沒有這個意思,殿下現在隻需要去找聖上說一下,聖上自然是會派您去的。這件事,在彆人眼中,那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在殿下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您想想,這些年,聖上麵前,殿下甚少露臉,此次賑災,殿下臨危不懼,主動請纓,在聖上麵前,就已經是一個好印象了。若是能夠做得好,殿下在聖上心中的形象,自然不是改觀一點點了。”
“此事做不好,那肯定是要被罰了,可是做得好了,豈不是明著與他們為敵嗎?怕我到時候,還沒回到都城,就已經暴屍荒野了。”
“不知殿下信我否?”
“一切如殿下所願。”
鳳詠想著當初的對話,再看看眼前的白蘭,淡淡笑了:“你可知那日,我在晚晴居,幫他謀劃了什麼?”
“那我怎麼知道?”白蘭笑著說道。
“我告訴他,如果要上位,就要有些功績,不然這上位不可能,我還幫他謀劃了文州賑災一事,沒想到啊,這最後,被派到文州的,居然是我。你說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鳳詠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