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根本就不是凶獸。”
“但是我覺得,沒有人能夠同時收買這麼多人。”
到後來,自己問羅青的時候,才知道,這些根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你知道鳳王府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麼?鳳王爺到底和誰有這麼大的過節,在那麼早就開始謀劃,現在才爆出來?”
“其實這件事情我倒是不清楚。隻是我知道的就是,鳳王爺並沒有什麼仇家。你要知道,鳳王爺自從年歲到了,破例封王以外,沒有實權,也不會有什麼利益衝突,怎麼會有什麼仇家呢?對了,若說是不和的,那倒是有,那就是最近剛剛升的兵部尚書,孟同甫。這個孟同甫和大夫人是青梅竹馬,那時候差點都成親了。可是大夫人被娘家人嫁給了鳳王爺。那時候鳳王爺和這個孟同甫都在軍中,地位職位什麼,都差不多。可是因為大夫人娘家的關係,鳳王爺回朝之後就封王,孟同甫卻調到戶部做了個小官。對了,那時候鳳王府修建,還是他做的呢。”
“鳳王府修建?!就是他!快,你去查查,這個孟同甫,凶獸絕對是他放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查,若是他,我定讓他血債血償。”
結果剛剛找到孟同甫,孟同甫就畏罪自殺了,那孟同甫的遺書,自己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臣自戰場回來至今,深受皇恩,一直勤謹,未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隻因年少,爭強好勝,不滿瑞玨,遂借修建王府之際,偷造上古凶獸數隻,壓於龍脈之上,企圖陷害瑞玨。後因瑞玨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未曾向聖上告發,瑞玨不甚知曉,臣亦愧疚不已。本以為此事無人知曉,誰知被人告發,連累瑞玨一家。多日以來,臣徹夜難眠,輾轉反側,每每午夜夢回,都見瑞玨一家。臣無法忍受,也無法釋懷,遂自儘為瑞玨一家抵命。望聖上寬容,饒恕臣的家小,臣生當殞首,死當結草,以報聖上恩德。”
“醒了?餓了吧?我馬上給你拿粥過來,吃過粥,我們就喝藥。”
“今天的東西看到了把?父王說了,如果證明了真偽,你很快就會被平反。你不用躲了,隻需要等人上門賞賜了。”
“孟同甫根本就是被逼自殺的,若是如他所說,這些年,鳳王爺為何和他從未往來?為什麼這件事上,大夫人所生的女兒全部幸免?這擺明了,就是怕事情被深究,推孟同甫去死。”
“這點倒是,但是我們剛剛才查到這裡,現在孟同甫死了,我們要怎麼查下去啊……”
等到後來,自己再次見到外人,居然是皇帝封自己為王的時候。
“小王爺,聖上知道冤枉了老王爺之後,心中深感愧疚,經七皇子殿下提醒,才知道小王爺在這裡修養,聖上決定恢複鳳王爺的爵位,由您繼承,還賞賜黃金萬兩,家宅一座,珠寶一箱,望小王爺不要太過傷心,繼承老王爺遺願,好好生活。”
“人都死了,倒來這一手了。好吧好吧,東西放著吧,勞大人回去幫鳳詠謝聖上大恩,鳳詠有傷在身,不便起身,就不招呼大人了,等到身子好些了,定請大人喝酒,望大人到時候不要拒絕。”
“小王爺玩笑,您請小的喝酒,小的怎麼會拒絕呢?那小的就先回去了,小王爺好生歇息。等到身子好些了,儘快搬去新府邸住吧,聖上已經賜了各式仆人,定能好生照顧您。”
“多謝大人,隻是這傷太醫說不適合移動,還是等鳳詠病好些再去吧。”
“嗬,人都死了,留我一個,現在是怕留人話柄,要把我軟禁起來麼?那你們就要失望了,我可不是你們眼中那個好捏的軟柿子。”
“怎麼了?聖上不是給王爺平反了麼?你為何如此生氣?”
“平反?在你們看來是,但是根本就不是!白家的案子算得上是大逆了吧?前前後後三個月才敲定!可是鳳王府的事情呢?這才幾天就滿門抄斬了?若不是孟同甫的那封信!隻怕我現在還隱姓埋名被人追殺!現在怕被曝光,怕引人口舌,就想找個由頭把我軟禁起來?做夢!如果這麼容易,那我那些人不都白死了麼?想留我一個隨便揉捏?想都彆想!”
“你喝點水,休息一下,他們要怎麼做,也得等養好傷的,你不用想那些,先把傷養好,這才是頭等大事。”
“你不用擔心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事的。你去拿賞賜宅子的地契給我看看,我看看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