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第一到底是誰呢……會不會也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個問題,鳳詠苦笑著搖搖頭,怎麼可能,如果身邊有這麼多穿越者,自己早該發現才對。
係統的結算機製,給鳳詠帶來了很多利益,至少,在錢方麵,鳳詠也是不需要愁的。
可是想到這個,鳳詠就覺得,還是有些彆的。
比如說,這個第一。
自己的錢已經足夠多了,多到需要隱藏自己的錢財。
那第一,豈不是更多?
這樣的人,如果在身邊,應該不難發現才對。
再說了,穿越者,在這邊,其實是非常容易暴露的,如果有係統,就更加容易暴露了。
這時候,係統提示:完成特殊任務,即可在排名前後選擇一名進行查看。
特殊任務?哪有什麼特殊任務?
鳳詠看到這個,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們啊,此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璟晼伯伯,不管什麼時候,我們早晚都是要回來的,我們有仇要報,有朋友在等,我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我們知道,去索爾會遇到什麼,也知道,這條路會有多麼艱難,但是我們還是願意,不就是因為有這麼多人在等我們嗎?不僅白家,鳳姓,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等著我們,報仇雪恨,我們肯定不會隨便放棄的。魏華清以為我們是棄子,不足畏懼,到時候,我們會讓他知道,就算我們是石頭,也是那個最尖的石頭,能夠紮得他全身潰爛,皮開肉綻的石頭。”
“你若是能夠有這個想法,那便是件好事。瑞玨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不管白蘇和白微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要你做了這件事,你便是白家的恩人,你就足以配得上這白家的丫頭。”
“京墨大人,無論鳳詠做不做這件事,他都是白家的恩人,雖然姑姑的事情和他母親的母家脫不開關係,但是,他在白家身處危難的時候,還在想方設法為白家奔走,這就足夠了。都城名人世家千千萬,與白家有交往的又何止鳳王府呢?常言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就是這個道理了。我相信,就白家列祖列宗,也會感謝他的。畢竟,大家都明白,容妃是容妃,董家是董家,魏華清是魏華清,鳳詠是鳳詠,不是麼?”
“你這話說得對。我從未恨過鳳姓的人,我身上留著鳳姓子孫的血液,我也並不感覺恥辱,因為我知道,容妃是容妃,董家是董家,皇家是皇家,而鳳王府是鳳王府。當日瑞玨若和董家和皇家沆瀣一氣的話,鳳王府也不會到今日的地步,就算是庶子,也不可能流落到這裡,我明白。我相信明眼人也都明白,但是我不知道索爾的人民是不是明白。”
“這……京墨大人所言何意?”
“我多年沒有回去,平日裡也不過是傳遞個消息,不想讓人發現,也就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母親離開索爾之後,多年未歸,索爾族人都以為她死了,知道這邊對索爾族人的處置之後,也以為我死了,根本不知道我還在世。瑞玨當初作為將軍,曾經遠征過索爾,隻怕……”
“您的意思,是說,在索爾族人眼裡,鳳王爺是毀滅家園的仇人嗎?”
“沒錯,其實知道我們關係的,隻有索爾族的族長,可是他並沒有去和族人解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我希望你們到那裡,可以隱姓埋名。赫連族和索爾族也是邦交,你們隻能以赫連族的名字生活。”
“璟晼伯伯,那這樣的話,如果我造反,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造反還有名正言順的嗎?我跟你說,隻要你造反,都是名不正言不順,你用什麼名號都好,都是名不正言不順,你以為,什麼起兵勤王這種口號,可以服眾嗎?”
“璟晼伯伯,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遲早要把魏華清拉下來的,至於誰上,我根本不在乎。我若是這樣,我不是壞了赫連族的名聲,我還連累了他們?”
“你還想在索爾境內做這件事麼?我隻是讓你到那邊躲一段時間,等到魏華清覺得你死了,再回來籌謀大事,而不是讓你在那裡造反,我不可能讓索爾人民幫你造反的。他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不可能不保護他們,這是我從小就從母親那得到的教誨,不可違背。”
“璟晼伯伯,我明白了,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隻是,您這麼多年沒回去,您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無論多少年過去,索爾璟晼就是索爾璟晼,不可能是京墨。就算我白發蒼蒼,化為枯骨,我的墳頭依舊刻著索爾璟晼,不可能刻京墨,你明白嗎?他們要怎麼誤解,都不可能讓我背叛我的名族,改掉我的姓氏,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您是索爾璟晼,您不會是京墨,您的心,從始至終,都是圍著索爾族,雖然您名義上不是大祭司,但是實際上,您的血液,您的骨髓,全部告訴您,要守護好那每一寸土地,那每一個人民。”
想到當初的事情,鳳詠就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愧對了對大家的承諾。
京墨還想過自己的未來,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隻會畏畏縮縮,停滯不前。
自己一直拿著自己不是真正的鳳詠來做借口,但是仔細想來,這麼久,魏華清對自己,並不是隻害了和鳳詠有關係的人。
自己居然可以這麼忍讓,想來也有些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真不知該說自己是冷漠無情,還是願意受虐。
若是換到彆人,現在隻怕是衝進宮去宰了魏華清了。
但是自己現在是在逃避呢?還是在乾什麼呢?
自己真的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嗎?
自己真的在乎,魏華清下台之後這個天下的歸屬嗎?
自己真的覺得,百姓流離失所,天下大亂,有什麼關係嗎?
在自己眼裡,自己到底是鳳詠,還是曾經冷漠的顧冷嵐呢?
自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就像曾經,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白蘭,還是不愛白蘭。
自己從始至終,都在逃避,從未真正直視過這些該正視的問題,自己總是在躲,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