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多謝和貴妃娘娘。”
“不必多禮,這不是應該的麼?才子佳人,看起來,就讓人開心。”
“看到愛妃如此開心,朕心甚悅。”
那時候的魏華清,放心的表情,可能隻是感覺,方亦歇對自己的妃子沒有覬覦之心吧。
現在夏耘如果出這個事情,方亦歇落井下石,就是無情無義之人,方亦歇若出手相助,那就是坐實了當初的傳聞了。
這時候,方亦歇若是有點腦子,就隻能選擇按兵不動。
但是身邊有美人在側,方亦歇真的可以如此冷靜嗎?
就算方亦歇可以,夏清慕呢?
夏清慕是那個冷靜的人麼?
再冷靜,看到自己的父親要被斬,也冷靜不下來吧?
其實,不管夏耘是什麼樣的人,夏清慕也算是個有膽有謀的女子,若是因此出什麼事情,好像也有些可惜。
除非,讓人把方亦歇他們先行調走,看不到,可能可以冷靜一些。
兵部侍郎正常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調走的,除非,方亦歇被降職……
鳳詠轉頭問京墨:“璟晼伯伯,你在夏耘府上有人麼?”
“有是有,但是不在重要的位置,想知道什麼估計也不可能。”京墨淡淡說道。
鳳詠笑了:“隻要是就行,根本無所謂是什麼重要的位置,隻是這個人,可能會有危險了。”
“你要乾什麼?”京墨有些不解。
鳳詠低聲說道:“夏耘是夏耘,夏清慕是夏清慕,夏清和是夏清和,我們要拆開來看。夏清和在宮中,現在懷有孩子,一般不會有事,魏華清還等著留子去母呢。夏耘現在已經在被懷疑的邊緣了,這時候,最麻煩的,就是在外麵的夏清慕。
魏華清本來對於夏家和方亦歇的關係,就有所懷疑,這時候,夏耘出事,也可以試探一番。就算這時候,方亦歇可以冷靜麵對,視而不見,你覺得,夏清慕可以麼?夏清慕為了夏家甚至可以去你那換臉,可見一斑了。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方亦歇從中摘出來,這樣也不白費你幫夏清慕做的那麼多。可是,方亦歇是兵部侍郎,並無外出機會,老王爺那邊有什麼事情,方亦歇也會知道。難免到時候不會動搖。
所以,隻能讓方亦歇離開這個位置,調離都城,這樣,才能保全夏清慕。而且,也算是我對得起夏耘了,保全了他一個孩子。”
“那你想怎麼做?”京墨淡淡問道。
鳳詠笑了:“很簡單,派你的人,去方亦歇那邊一趟。魏華清的人,肯定在方亦歇那盯著呢,方亦歇心裡也知道,這時候肯定不敢開門,也不敢說什麼。然後晚上會默默過去的,隻要被抓住他們有聯係的證據,不管方亦歇怎麼辯解,魏華清也不會相信了。”
“但是你怎麼保證,方亦歇隻是降職,不會被看成是和夏耘一黨的呢?”京墨有些懷疑。
鳳詠低聲說道:“讓您的人,一並去一下我的府邸,還有一字並肩王的府邸。”
“你這是什麼意思?”京墨有些不明白。
鳳詠笑著說道:“這樣,更加會讓魏華清覺得,夏耘真的準備造反。單獨一個夏耘造反,你覺得,魏華清會相信麼?夏耘弟子再多,也不過是一群文官,那幾個武將,在軍中都算是新兵蛋子。難道,您不知道,什麼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麼?這時候,如果夏耘要造反,肯定要找人幫忙,而不是自己做,不是麼?”
“可是,你怎麼保證,到時候魏華清不會懷疑呢?”京墨不懂。
鳳詠低聲說道:“我這邊,無非是煙霧彈,我答應與否,魏華清自然會問我府中的人。可是一字並肩王呢?你想過麼?在魏華清眼中,一字並肩王舉足輕重,再加上他在羅青這件事情上有愧,你覺得,這時候,魏華清是不是會儘快爭取一字並肩王呢?這時候,夏耘的人過去,隻會讓魏華清不去想更多,加速籠絡一字並肩王。”
“你這是要逼著夏耘造反麼?”京墨有些驚訝。
鳳詠點點頭:“我就是要逼他造反。你以為,夏耘會站在我們這邊嗎?我們根本沒辦法的,隻能這麼做。再說了,夏耘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他就不會和魏華清站成這個位置了。我剛開始,以為夏耘送女兒入宮,是因為曾經得罪了魏華清。
但是你是不知道,那時候夏耘看到蘭兒的樣子,那根本不是一個臣子對公主該有的態度。在知道白蘭的真實身份之後,更加是無所畏懼,隻有愧疚,你不覺得有什麼嗎?
白蘭可是魏華清的未婚妻,你覺得,他當年弄丟了白蘭,他除了悔意,什麼都沒?”
“你想說什麼?你不會是想說,他本來就想造反吧?”京墨冷冷說道。
鳳詠笑了:“他不想,他隻是相當這個曹操罷了,他對那個皇位不感興趣,他要的,是獨一無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
“可是他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半個朝堂都是他的,還不夠麼?”京墨有些不懂。
鳳詠低聲說道:“貪心不足蛇吞象,你以為,現在是權力最大的時候嗎?軍營呢?後宮呢?你以為,他隻滿足於,掌控這些書生麼?如果這樣,魏華清不可能防他至此的。”
“那你現在這麼做,豈不是讓一字並肩王提前和他鬥?你這是不是有點冒險。”京墨對此還是有所保留。
鳳詠笑了:“一點都不冒險,我們這個,是借著魏華清,來打壓夏耘。如果我們先對付魏華清,到時候才是有大問題,因為,一字並肩王和我們,不一定能弄得過這個夏耘。所以,現在利用魏華清,先除掉他,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們以後不需要頭疼這個問題了。”
“那好吧,不過方亦歇那邊,若是做不好,說不定會連累了他。”京墨淡淡說道。
鳳詠低聲說道:“這時候,就看方亦歇的腦子是不是清醒了。再說了,方亦歇若是出手相助,我反而覺得,這個人可交。如果方亦歇什麼都不做,我反而覺得,要小心這個人,這個人根本無情無義的。所以,我並不覺得,方亦歇被連累是什麼壞事,至少,我們也借機看清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值得我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