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的朝服。說是以後若是進宮上朝都要穿的。”白蘭淡淡說道。
鳳詠聽著有些不懂:“上朝?你是公主,上朝?”
“恩,不知道什麼意思。”白蘭無奈搖搖頭:“還有好幾套,已經送到府上了,供我換著穿。全是金色紅色黑色,都是金線繡的,都是什麼芙蓉花牡丹花,龍啊鳳啊什麼的。”
鳳詠驚訝了:“牡丹花?龍紋?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搞不懂,說是嘉獎我,但是也沒有細說……”白蘭不懂,但是鳳詠也理解,不收下,也是不可能的。
白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宸貴妃,燕貴妃也收到了金色的吉服……上麵繡了牡丹花和鳳凰……”
“這難道……”鳳詠想到了一個事情:“魏華清不會要扶持三個妃子三足鼎立吧?這是什麼玩法啊?”
白蘭搖搖頭:“我不知道,而且,今天魏華清很奇怪。之前好像很有主意的,今天看起來,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樣子……”
“這……”鳳詠也不敢猜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按照他了解的魏華清,不可能會有這個狀態。
“皇上真是善解人意,怕我丟人,還給我找了個彆院關著。”
“惠文王還是如此風趣幽默,朕不過是覺得這裡方便說話罷了。”
“皇上還是如此謙虛,您與微臣的事情,在哪裡不是說呢?再說了,君威在此,皇上說什麼都是對的,若是有錯,那一定是微臣的錯,而不是皇上的錯。”
“惠文王此話,倒有些責怪朕的意思呢。”
“微臣不敢責怪皇上,君是君,臣是臣,微臣不敢逾越。微臣知道,擅離封地是死罪,可是皇上,蘭心師妹和穆大祭司與此事無關,希望皇上可以放過她們。”
“蘭心師妹?惠文王真會說笑,那分明是朕的未婚妻白蘭,你卻可以說成是赫連族的蘭心,可見王爺,這胡編亂造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呢。”
“皇上糊塗,這白蘭,幼年失蹤,早就死了,誰又能證明,現在這個蘭心師妹,不是赫連族的人,而是那個丟失的白蘭呢?皇上不信可以親自向赫連族求證,這個蘭心師妹,可是真真正正的赫連族人呢。是赫連族祭司妹妹赫連卿?和赫連族武士赫連雲安的女兒,這些都是有證據的呢。就算您是皇上,就算您的未婚妻失蹤,您也不能亂認,您說是不是?”
“哦?是這樣嗎?那你身邊那個索爾族大祭司的兒子怎麼解釋呢?而且那個人還是你的親伯伯,和鳳王爺,是一個父親的,這個,你總不能抵賴了吧?”
“皇上,這更是不可能的,那是清蔭閣的導師,京墨大人,是個孤兒呢,怎麼會是什麼索爾族大祭司的兒子呢?而且,父王的族人,全部記錄在案,有多少兄弟親族,您一查便知,怎麼能隨便抓住一個,就說是微臣的親伯伯呢?”
“總有不在案不在冊的,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怎麼會?我朝法度周全,怎麼會有這種不在冊的事情出現呢?微臣竟不知道,可見微臣見識短淺呢。”
“你不用和我在這裝瘋賣傻,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再說了,朕早就派人查過,證據確鑿,你無從抵賴。朕看你還是早些招供,省得朕把你壓入大牢,受苦。朕看你這細皮嫩肉,文文弱弱的,也不是適合牢獄的人。”
“聽聞前段時間,素和族多年前失竊的掌中蓮突然現世,之後,素和族所有人都湧入都城,後來先皇突然駕崩,傳位與皇上,您說是不是有點意思。”
“喲,按照惠文王的說法,是朕逼宮了?”
“微臣不敢這麼說,微臣隻是與皇上說些瑣事罷了。不過微臣在清蔭閣的一個導師倒是告訴微臣,前段時間,有個神秘人在天青山下定了一個掌中蓮樣子的玉雕,不知道,和這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後娘娘,好像是素和族人。如果有人利用假的掌中蓮號令素和族的人企圖造反,太後娘娘應該會拚命阻止才對,您說是吧?”
“你……你明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您造反逼宮的人,就是用這個假的掌中蓮號令的,而證據,我已經全部交給外麵的手下了,若是我不能成功出去,他們就會將這個證據,公布於眾,包括以前您做的所有事情。我相信,滿朝文武,不會接受一個異族號令他們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朕會怕這個嗎?朕已經登基了,他們說什麼,能怎麼樣呢?”
“當然,皇上是不會怕這些的,微臣知道,隻是,皇上這麼多年也該知道一個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先帝的皇子,現在在世的,可不止您一個。”
“那你想怎麼樣?”
“微臣不想怎麼樣,無非是想過安穩的日子,皇上又何必,苦苦相逼。您的所作所為,微臣不是不知道,微臣現在,不過是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您隻要放過微臣,微臣便帶著手下,遠離皇上。”
“嗬,朕不相信,你隻是像過安穩的日子。”
“皇上,微臣不過是一個被架空的王爺,微臣不過安穩的日子,能怎麼樣呢?微臣可不想起兵謀反,企圖逼宮。微臣沒有那樣的母親,也不會有那樣有權力的父親,微臣隻是一個廢柴,不知道什麼出人頭地,不知道什麼君臨天下,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嗬,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要是真這樣想,今日便不會站在這,與朕對話了。鳳詠,這沒有彆人,說實話吧。”
“今日是皇上捉微臣回來的呢,可不是微臣想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