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我不怪你,我也不打算解釋什麼。忠君愛國的何止一字並肩王?瑞玨若不是忠君愛國,隻怕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我救治,完全是看緣分,而不是因為誰求我。
就像夏清慕,雖然她有那樣的爹,但是我依舊是救了。為什麼?因為我欣賞這樣的女子,我欣賞這種男子都沒有的氣節。就算她是夏耘的女兒,就算她暴露對我們有利。
可是甘心犧牲自己,以及自己日後的幸福,成全家裡和身邊人的女子,我佩服。我覺得,在我力所能及之下,我可以去幫忙。再說了,我們要對付夏耘,對付魏華清,不一定非要倚靠一個這樣的女子。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雖然,我還是對不起夏清慕,是我害她沒有了父親。可是,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救她因為我佩服她,我陷害她父親是因為我必須這麼做。
若是有什麼,我會一力承當。我從不逃避我該承擔的東西。瑞玨是我兄弟,鳳詠是我侄子,有些事情,我應該做。我救治一字並肩王,一是因為,他因為我陷害夏耘而受傷。
二是因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瑞玨的影子。當初,我曾經提出,讓瑞玨離開朝堂,遠離是非之地。可是他拒絕了,他不願意背叛大周。一字並肩王也是如此,哪怕是死了自己的兒子,也不願意背叛。
我覺得,這種人,都是我佩服的,我應該救。再加上,其實我與正初,並不是起到了什麼關鍵的作用。主要,還是一字並肩王的底子不錯,不然,我們也沒辦法。
清蔭閣醫術再好,也無法醫治一個死人。我們不過是比那些尋常大夫多一些救治疑難雜症的經驗罷了。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一直都是這樣,我不在乎你們怎麼看。
至於你們能看到,我派人在挖地,那是故意的,我的人在外麵守著,就是為了看到,誰看到這些會出去通風報信,這樣,就可以抓到府內的奸細了,我們總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不是?
若你們覺得,這些都是詭辯,都是我的借口,那好吧,我無話可說。你既然叫鳳詠公子,想必你跟他的日子也不短了。鳳詠很容易相信彆人,也很容易懷疑彆人。
沒想到身邊的人也是如此,不過,這次你們真是懷疑錯了。我是有很多眼線,我也可以直接毒死魏華清,滅了素和族。可是很多事情,我覺得不是那麼簡單。
魏華清和素和族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們也不必要算計這麼多年。我不過是想跟著這些線索,去找真正的幕後黑手罷了。魏華清要殺,素和族要滅,但是,幕後黑手也要除掉。”
“多有得罪,京墨大人。小的南星,是當初小王爺勻給公子的人手之一。從小生活在一字並肩王府,老王爺待我們極好,就像父親一樣,所以多問了幾句,在這給你賠罪了。”
“無礙,你能問出來,就說明你是真的關心。你能夠在一字並肩王府和惠文王府自由出入,甚至去了天青山,就說明,鳳詠信任你。當初你們或許有點誤解,但是鳳詠還是如此信任,可見你是什麼樣的人。
你所作所為,我從不怪你。更何況,你也從沒壞了我的事情。一字並肩王的身子,可能好了之後也大不如前,這也是我們沒辦法的事情。說實話,若不是一字並肩王身子好,現在,恐怕已經見閻王了。
正常人,根本受不了這樣。很多東西,不是拿到手上,就能夠救治的。彆說我了,清蔭閣也不是萬能的。正初的父親乃清蔭閣醫術第一人,也無法讓正初的母親起死回生。
所以,你們不相信,或者有所懷疑,是應該的。我沒有什麼彆的想法,我也不想利用一字並肩王。不是自誇,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字並肩王做不到,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們也攔不住。
我若是有什麼壞心思,現在一字並肩王已經是我的天下了。我的人有多廣,你們無法想象。但是哪怕這樣,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能夠把白蘭和正初帶走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而且,這些年,有些手下,我一直沒用過,我甚至,已經不清楚他們是否願意做事了。隱藏多年,很多人都娶妻生子,有自己的生活,我無法去強迫他們。
我在查你們身邊的人的同時,也在查自己身邊的人,我也很麻煩。一字並肩王忠君愛國,我何嘗不是忠於我的民族?我是最不願意給索爾帶來紛爭的,所以,你們可以放心,我會比你們,都要小心。”
“這點倒是真的,京墨大人比任何人都看中索爾。索爾對他而言,不止是一個家鄉,更是生存下去的意義,很多事情,根本不是簡單的,是是非非。
我們互相懷疑,也應該到頭了。說實在,我曾經懷疑過你們所有人,包括白蘭。我知道我身邊有細作的時候,我看任何人,都像。可是,當我仔細想過,我就知道,很多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初與南星和老王爺起了嫌隙,也是因為,距離太遠,發生太多事情了。現在大家都在一起,有事一起分擔,哪有生嫌隙的可能呢?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團結一心,做好要做的事情。
報仇是必然,就像一字並肩王,忠君愛國,我不信他沒有想過報仇的事情。但是他畢竟是愛國的王爺,他不想因為報仇,讓百姓流離失所,讓國家覆滅。
他愛國愛民,不可能這樣。所以,很多事情,我覺得,一字並肩王做法有些太過於柔和了。但是京墨大人做事,也太過尖銳了,很多時候,讓我措手不及。
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好好磨合,不是一個相信和不相信能概括的。我們身邊有眼線,很正常,畢竟是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會有所防範。就算一字並肩王府有,我也不覺得奇怪。
我府中還到處都是眼線呢,我們該做的,不也一樣做麼?隻是,我們之間的懷疑,是真的可以免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懷疑懷疑,就生分了,懷疑懷疑,就離心了。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我們現在,就像是夫妻,如果枕邊人都不能相信,我們又能相信誰呢?我們若是懷疑,那隻會讓有心人鑽了空子。他們,正瞪著眼睛,看我們內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