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父子關係(1 / 2)

鳳詠聽到這些,就覺得,自己也被南藤說得糾結了,這到底是說不說呢?

原以為,這是南藤與她們其中一個的情愫,結果卻發現,這其中,是親情。

鳳詠最不善於處理親情了,想到這個,鳳詠就頭疼。

比如說,鳳詠在現實和這邊的兩個父親……

哪一個,是真的和自己父慈子孝了?

顧一秋這個爸爸形同虛設,鳳王爺這個爸爸劍拔弩張。

想到這些,當年和鳳王爺衝突的事情,又浮現在眼前。

“你看看你教的什麼兒子!我怎麼和你說的!我讓你和他說不要這麼多事了!是,他是不去鬨著要平反了!現在直接把那樓子包下來了!你是沒見到易廣興那玩意今天在我麵前的樣子!我鳳王府什麼臉都讓你這個寶貝兒子給丟儘了!”

“難道父親認為,在這個節骨眼上對白家不聞不問,就不丟人嗎?白家這麼多年,沒有少在朝堂上幫助父親吧?這樣對老朋友,難道鳳王府就不丟人嗎?再說了,父親自以為是揣測到了聖意,卻在朝堂上丟了大人了!聖上為什麼在孩兒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還隻是斥責呢?因為聖上知道!白家本就冤屈!但是礙於沒有證據證明白家清白,才隻好這麼判了!不然父親想想,君恩薄如水,白家是滿門忠烈了嗎?還是救國救民了?這些年,哪個被扣上大逆帽子的家族,不是株連全族,全數抄斬?為何白家對國家沒有那麼大的貢獻,卻可以輕判?因為聖上知道!白家就是黨權之爭的犧牲品!本身就像姓氏一樣!清清白白!父親在朝為官這麼多年,戰功赫赫,聖上破格封王!可是您呢?自以為明白聖心!就會在乎麵子!您的麵子,真的比白家全族要重要嗎?若聖上真覺得白家有罪,我們整個王府早就被株連了!您以為,就您那點戰功,可以抵消一個真正的大逆嗎?”

“不論聖意如何,難道你這樣承包個樓子,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我雖是王府之子,一不承襲王位,二不曾有什麼官職在身。彆說是承包樓子了,就算我承包夜市,又有什麼關係呢?從商不分貴賤嘛。再者說來,商賈之流,本身地位就不高,承包樓子,和開酒樓,又有什麼區彆呢?又會低級多少呢?”

“從商不分貴賤?!你說白芷在那樓子裡,你就去包那樓子,你這叫從商嗎?你說你一進去,就和人家說,白芷不接客,還要好吃好喝供著,這是從商嗎?你就算是找借口,你也找好一點!現在滿城都是鳳王府公子為一個**包下了整個青樓!你這告訴我,你是從商?”

“彆人怎麼想我管不著,反正我自己這麼想就行了。我就喜歡晚晴居,地段好,人氣旺,怎麼了?我為一個**包下整個青樓,難道那些王孫貴胄,日日聲色犬馬,沉溺酒色,會比我高尚嗎?白家無論淪落於何地,白芷依舊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我這麼對她,有何不可?難道,非要我和他們一樣,日日周旋於各個女子之間,不思進取,貪圖享受,才算是正常,才算是不丟人的嘛?”

“我沒叫你和他們一樣!但是白家現在是什麼境遇,你不知道嗎?白芷今後會怎麼樣你不知道嗎?就算你與白芷能夠長長久久,長相廝守,然後呢?你們所生之後,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你難道要我的孫兒們這樣嗎?這些日子,你為白家日夜奔走,已經夠了,你還要做到什麼地步呢?白家之事,若有證據,根本不可能變成今天這個局麵!現在這樣,就算你找到證據,白家也不可能平反了!你難道要聖上這邊判,那邊救嗎?君命如山,難道說反悔就能反悔嗎?更何況,你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詠兒,你做得已經夠多了,不要再做下去了,這件事,我就算了,但是你今後,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女子遍地是,才華橫溢的也不難找,白芷已經這樣了,也隻能這樣了,你明白嗎?”

“什麼叫已經這樣了,就隻能這樣了?白家之事,白芷何辜?莫須有的事情,一個清白女子就隻能就此認命了?再者說了,就算女子遍地是,才華橫溢的也滿街跑,與我何乾?女子遍地都是,白芷隻有一個!父親此言,置孩兒於何地呢?”

“全國那麼多官妓樓子,有那麼多官妓,她們難道都是有罪的嘛?那照你這麼說,那你應該去解救全國的樓子了?白家之事,若不是白家人參與黨爭,怎麼會被扣上這樣的帽子?你現在去幫了白家,救了白芷,聖上自然是知道真相,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可是那些人呢?朝中的勢力呢?難道,你是要我們整個王府,以後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寸步難行嗎?”

“有我一日,定保王府一世榮華。”

“回去休息吧。”

“不是說你被人行刺了嘛!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為什麼你被人行刺要去找小王爺!這種小事,有必要鬨到朝堂之上嗎!我鳳王府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王爺,王爺,您先放開詠少爺,詠少爺昨日被人擄走,著了涼,身子還虛著呢!”

“小齊,王爺最是在乎麵子了,怎麼會在乎我這庶子的死活呢?聽聞我被人行刺,隻覺得我是給他丟了人了,怎麼會關心我是不是著了涼。我說你跟著我這麼久了,這玩意還沒看清楚麼?這是王爺,可不是二夫人,人家不吃這一套,隻在乎是不是給鳳王府丟人。”

“這像是著了涼身子又恙的嘛!我進來這麼久,連聲父親都沒叫,一個禮沒有行,你說你怎麼變成這樣!一會黏著四皇子,一會包下妓院,一會又是勾搭小王爺,你是啥好的沒學著,牙尖嘴利倒是學得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樓子多了!”

“是,我特彆好,王爺的身手也是不減當年,力氣依舊這麼大,就是這……咳咳……這將軍的氣節,是半分都沒有了,隻想著保有榮華,隻想著自己的麵子,竟然是半分都不顧父子之情了。王爺隻怪我不叫父親,不行大禮,王爺怎麼不問自身,是不是有個父親的樣子呢?四皇子如此不受寵,若是被行刺,聖上都會來關切一番。我這庶子,竟比不上王爺這小小的麵子了。外界隻知我是個不受寵的庶子,怎麼會知道,我的命,連個小小王爺的麵子都比不上呢?人常說,命如草芥,我這真是連草芥都不如。王爺隻覺得我應該放棄白芷,我不該包下晚晴居,難道王爺真當我是個和王爺一樣眼前儘是利益的無情無義之人嗎?我與白芷為什麼有婚約,您不就是看上了白家的地位嗎?現在有了什麼事情就踹開,也真是無情啊。人隻道太子殿下是假君子,卻不知道這鳳王爺竟是真小人,厲害,真是厲害。”

“你!逆子!真是逆子!我!我打死你!”

“你給我讓開!”

“母親來了。”

“王爺,您是想打死自己的孩子嗎?”

“這樣的逆子,不打若何?你是沒見到剛剛他對我說的那些話,那樣子,那是一個孩子和父親說話的樣子嗎?都不如一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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