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蘇允默紛紛一臉懵逼,接著又聽他說:“應該直接在托盤裡墊上乾淨的無重量環保紙,稱完後再給裝進盒子裡才是真實的重量。”
作為一個成功的生意人,原諒他就是這麼的吹毛求疵,講求原則。
“這……”被他這麼一說,老板突然有些心虛了,為了避免跟顧客鬨得不愉快,隻好又給加了一小截鴨脖抵盒子的重量。
所謂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說的應該就是他現在這種狀態了。賣了這麼久的鴨脖,還從來沒遇見過這麼斤斤計較的人,尼瑪的還是個男人。
“多少錢?”蘇允默接過鴨脖問。
“三十塊。”
“三十塊。”她轉頭對梁孝舟說:“付錢。”
梁孝舟一愣,“你買東西為什麼是我付錢?”
“哥哥。”蘇允默板著臉將鴨脖舉到他麵前,“搞搞清楚好嗎?這是給爺爺吃的,你爺爺吃的你不付錢?怎麼給人家當孫子的?”
話糙理不糙,梁孝舟居然無力反駁,隻好掏出皮夾從裡麵抽出了一百塊遞給老板。
等待找零的時候,他才驀然想起哪裡有點不對勁,“我爺爺?不是你爺爺嗎?是誰說要在走之前好好孝順他們的?”
“我說的啊!”蘇允默麵不改色,“每天早起給他們做早餐,平時又是揉肩又是捶腿的難道不是孝順嗎?至於買東西,我窮……”
堂堂一個大企業繼承人,明明富的流油卻那麼小氣,愛斤斤計較,蘇允默真是越想越覺得梁孝舟簡直就是個大奇葩。
這麼摳門的一個人,以後邵清雅應該很難得到梁家的財產吧!看原的時候,好像也沒怎麼描述過梁孝舟為她花錢的細節。
嘖嘖,這兩個人的結合,絕對是真愛無疑。
正專心開著車的梁孝舟,餘光瞟見蘇允默豐富的表情,不禁問道:“你在笑什麼?”
“沒笑什麼。”蘇允默立馬收斂了一點。
要是讓梁孝舟知道了她其實是在笑話他,估計會直接把她從車上給趕下去吧!惹不起惹不起。
車子繼續勻速向前行駛著,等紅燈的時候,梁孝舟瞟了一眼蘇允默,見她正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座椅上,手還捏著下巴胳膊肘支撐在車門上像個女流氓一樣,動了動嘴唇,有些看不過眼了。
以前,也是這樣嗎?
梁孝舟回想了一下,好像從沒有在任何場合看見過這樣子的蘇允默。雖然一直都很惺惺作態,但形象倒還說的過去,跟任何豪門名媛站在一起也不輸人。
再看看現在……簡直一言難儘!所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嗯?”蘇允默一扭頭,正好跟梁孝舟四目相對,見他正盯著自己看,不由得脫口而出,“乾嘛偷看我?”
“誰偷看你了。”梁孝舟尷尬的移開視線,然後提醒道:“即便不在公共場合,也應該注意一下形象。好歹……是個女人。”
聽他這麼說,蘇允默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很隨意的坐姿,心裡驀然不爽起來。她是個大老粗,向來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從不跟自己過意不去。
所以,才會覺得跟這些金字塔頂端的人生活在一起,真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綠燈亮起,前麵的車子開走後,梁孝舟也鬆開腳刹跟了上去。
仍然保持著原坐姿的蘇允默清了清嗓子,懟他:“誰說我是女人了?”
梁孝舟:“??”
蘇允默:“準確來說,應該是女孩。”
在她的認知裡,一般不都是結了婚或者那什麼什麼以後才能稱之為女人嗎?
亦或者是,年紀實在是大的跟女孩兩個字不搭邊了,才會被稱為女人,女士等等。
“老實說……”梁孝舟沒法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了,繼而試探性的問道:“很早就開始練習打遊戲了吧?”
聽到遊戲二字,蘇允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大敗梁孝舟和程子遇的場景,心裡不禁再次暗爽起來。
不過,突然問起這個,想必梁孝舟肯定到現在還沒法釋懷自己敗陣這個事實吧?
於是,蘇允默就故意逗他說:“沒有啊,才練了不到一個星期而已。”
“你就跟程子遇學吹牛吧。”梁孝舟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切,愛信不信。”
回到家,蘇允默把鴨脖交給小秋,讓她給送去二老房間後,就拎著一大袋子灌湯包蹬蹬蹬的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