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也許是怕他們再次被這種怪人卷走,隻好給了每個人一個黃色紙疊成的小三角,裡麵或許用紅色的墨寫過東西,裡麵的墨汁浸了過來,透過紙張能看見裡麵淡淡的紅色墨汁,幾人跟著男生慢慢的向前走著。
迷霧越來越濃,幾乎看不見前方的東西,幾人根本不敢講話,連呼吸都輕了許多,恐怕驚擾了這沉睡在迷霧森林裡的猛獸,幾人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隻能跟著男生向前去,因為這根本沒有後退的餘地。
這霧氣明明這麼大,卻感受不到一點潮濕,感覺更像是氧氣顯現出來了而已,男生好似能瞧見眼前的路一般,走起來一點也不含糊,雖然感受不到風力,但是耳邊總有風聲,這要小也就罷了,可是這風聲越來越大,幾人心裡是七上八下的,他們不知道這究竟是何怪物,人最怕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在前麵的王建國隻好拽了拽男生,男生駐足站在原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拿了一個黑色膠棒前段是黃銅鐘,這個鐘與普通的鐘不一樣,長得扁圓很是可愛,膠棒旁有一條銀鏈,這銀鏈聯係著一根銅棒,銅棒前段有一節比銅棒粗一些的銅棒。
“當啷!!”男生看起來並沒用力,但是這一聲敲得幾個從頭頂麻到了腳跟,風停了,幾人又覺得自己行了,男生從始至終並未回頭,等銅鈴停止餘音後他才向前走這,這一走就擦黑了,白天倒也無所謂,可是這夜晚難免會有一個愛聊天的小東西找好朋友,男生依舊向前走著,好似黑夜並不會給他帶來障礙一般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們走的這片有森林,森林難免有一些小動物,幾人從出發到現在手裡都互相抓著前行,這時間一長,再加上害怕手裡出汗,本來就緊張,心臟在胸腔裡瘋狂的跳著,幾人走起來完全聽不見走路聲,而是心臟抖動的聲音,走著走著他們忽然感覺腳底的路麵忽高忽低很是很柔軟,心裡不禁一陣惡寒
這是什麼?
什麼東西在我腳底?
他們不敢問
心裡毛毛的隻能強迫自己咽下口水繼續跟著向前走。
這幾人希望腳底下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晚上太黑,又看不見腳底的東西,就算仔細看也看不清,更何況他們不敢看。
走了好一會兒地麵終於不是忽高忽低的軟地麵了,既然鬆了口氣,還沒平複心情,一陣陰風吹過,這幾人總感覺不遠處有人在等他們,這時那些霧又聚起來了,這次與以往不同,這些霧形成了人臉。
幾人連忙低下頭,王建國瞧見腳下好像比彆的土地不一樣,這塊土地好像撒了什麼東西,總覺得自己的腳拔不起來,好似踩在了膠水上。
王建國從未感受過這種奇怪的地麵,地上是什麼?油漆?他還用腳蹭了蹭地麵,好像膠乾在了地上,但是又感覺不是膠。
待風停了,那股鐵鏽伴隨著腐爛的臭味飄了上來,王建國麵色白幾個度
是血。
這些血會是誰的呢?
男生瞧見麵前的白霧打算攔路,一臉不耐,幽幽開口道:“你們這些東西還真是像塊狗皮膏藥”
王建國他們隻敢聽著,幾人將頭又低了低,他們快嚇死了,那東西真跟男生說的一樣,狗皮膏藥,但是有男生在,他們倒是覺得安全又有保障,就是那好似人頭的迷霧真的很恐怖,害得幾人不敢抬頭看。
男生從另一個口袋裡抓了把橘黃色的粉末,順勢夾了一張紅色長方形紙張,兩指指肚上粘了粉末,兩指在紅色紙張上搓了搓,最後把紅色紙團在了手心裡,團起來的紅紙和手裡的橘黃色粉末揉在了一起,將這一把橫著撒在了那霧氣麵前。
霧氣在觸碰到粉末時四處逃竄,隻聽著好多詭異的聲音在森林的每個角落瘋狂的哀嚎尖叫“啊!!!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們…!!”
男生將手一鬆,將幾人叫了過來讓他們躲在自己身後,幾人站在男孩身後呈半圓狀。
男孩伸手去摸口袋裡的小木塊,王建國插了一句:“你兜裡究竟還有多少東西?”男孩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沉默著沒說話,隻見他從兜裡掏出一袋黑色砂和橘黃色粉末融為一體,將兜裡小瓶子掏了出來,裡麵是淡黃的液體,將液體倒入砂裡。
散落的白霧又聚了起來,嘲諷的笑了一聲,道:“嗬,我當是什麼呢,就這東西你也想傷到我?”正在低頭捏袋子裡因為液體的原因兩色粉狀物體混成了一袋泥球。
男生低著頭,抬眼瞧了一下那白霧,眯縫起眸子,嘴角噙笑,這一笑讓對麵的東西感覺好似要被對麵這個道士殺了,本想著嘲笑他癡心妄想,他這次來可是做足了準備,:“怎…啊!惡心死了!!”沒想到剛說一個字節就被迎麵而來的泥球熏個好歹,那泥球散發著灼熱的光輝,照的他雙眼刺痛,渾身好似被淋上辣椒油又點了把火,又臭又疼,那東西頭也不回的逃跑了。
半晌,大老遠縹緲的撕喊聲傳來:“啊!!!好疼!!我恨道士!!!!”
男生麵部平靜的收拾著自己手裡的東西,繼續領著王建國他們向前走,王建國顯然見到他那雙手不想牽:“…呃…”男生把手放了下來,揚起下巴指前麵道:“你來”王建國顯然更怕了,他這麼大的人了,前半輩子沒見過這種場景,後半輩子可算是讓他曆險來了。
王建國連忙搖頭加擺手,他可不想這麼危險的場景讓他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在前麵打頭陣,忙道:“不不不,你來…還是你來吧”男孩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向前,走了兩步他又頓住了,開口道:“既然走了就彆回頭,要不然後麵不一定是誰呢,能活著走出來全憑命,這命數儘了就儘了,命數沒儘就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