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要麼這夫妻二人有問題,要麼,這個家裡有問題。”陳清彈了彈手中的文字,向薑婉繼續說:“先去第一個吧,我們邊走邊說。”
他坐上了車,薑婉的方向也就開始朝著目的地駛去。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張嵐……應該說那兩個張嵐,他們的記憶實際上是互補的。”
薑婉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鏡子裡的人記得有關超自然力量的內容,但她卻忘了起因,而鏡子外的人雖然膽怯,卻似乎知道很多內容。
她不敢提及超自然力量的內容,卻知道事件的起因,這不奇怪嗎?
鏡子裡的人用力量將兩人連攜,但鏡子外的人更多的隻是做一個態度……
同時,她似乎也並沒有太過於計較自己的存亡。這很不對勁。
除去以上內容,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可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做。”薑婉皺起了眉:“圖什麼呢?”
他扭過頭,看著薑婉笑了一下:“你要記得,非遺物需要有人使用,但你看一看那個家,鏡麵已經落了塵許久未動,能夠使用非遺物,將她分離的會是誰呢?如果這件非遺物本就是她的,那這一切,是否就走向了截然不同的路。
她因為某些原因,選擇將自己的記憶分離保存,將涉及超自然力量的記憶存放到鏡內,而將事件的起因存在鏡外,這樣,鏡外之人不怕被詢問,但她會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詢問,她是鑰匙。鏡內之人知道內容,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是鑰匙孔,也是保險庫保護的存物。”
薑婉怔住了,她瞬間就想明白了一切,是啊,如果這件物品的主人本就是她們……或者說是張嵐。那她一定會知道會發生什麼,她也一定有要這麼做的原因。
“那個人偶呢?”她皺著眉又問。
“也許是她的其他珍藏吧。她收納在那鏡子內,卻不小心被失去記憶的自己給翻了出來,令她融合的時間拖後了。”
“也有種可能……”
“是有人想害她。”她看著陳清漸漸凝重的神色,同樣也想到了這些問題。
“她為什麼需要分離自己的記憶來保護自己。”
“我不知道。”陳清看著手上的紙條,反向薑婉問:“你覺得這張紙條上的人,能活著幾個?”
她愣了愣:“應該……”
“全活著。”
薑婉踩下了刹車,紅燈到了。
“什麼意思?不是!我聽不明白了啊!為什麼……難道不是應該……”
“因為這上麵的人,應該與那天夜裡的人沒關係。”
陳清笑了笑,綠燈了,兩人的車便繼續向著目的地駛去。
短短十餘分鐘,她們便走訪了紙上的那數個人。
而正如陳清所說的那樣,她們都還活著。
眼見此景,薑婉更加不明白了:“所以為什麼,為什麼你認定了她們都還活著,因為張嵐?”
他搖了搖頭:“因為這些人並不是那天夜裡與張嵐同去的人啊,我跟你說過了的。”
陳清指著手中四中的地址,向薑婉繼續說:“走吧,我們去那個學校看一看。”
不過等了大概幾秒鐘,陳清的神色頓了頓:“算了,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去。”
她愣了一下,當即點了點頭,繼續起了話題。
“為什麼,為什麼你知道她們都一定還活著。”
“其實很簡單的道理。其中之一為了保護自己,都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那其他人沒有本事的,是不是早就被處理了。
若是能像她這般逃過一劫的,那又怎會被其他人所知曉呢?”
薑婉愣了一下,更加不解了:“為什麼?”
“你沒打聽過張嵐多久沒上學了?她的原因是什麼。”
“原來……如此嗎。她是申請了長期病假,說身體抱恙了。”
“是的,不管她們結局如何,他們肯定是不能夠平平安安繼續上學的,既然不能繼續上學,張嵐的家長不會把無法聯係到的人羅列給我們。”
薑婉皺眉又問:“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向他要這個名單。”
陳清聳了聳肩膀,有些無所謂:“反正能拿,拿就拿咯。”
在他們休息足夠,且下午的課程已經開始上課以後,薑婉這才帶著陳清來到了四中的地址。
至於陳清,他翹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學校對“好學生”總歸是有優待的。
……
一行兩人尋找了有一段時間以後,終於打聽到了所謂的超自然研究室地址。
根據那學生的說明,兩人一路尋到了一處荒廢教室當中。
因為一些曆史遺留的問題,這所學校曾經經曆過兩次報廢重建,而第二次重建的遺址因為並不算破舊,也就留了下來,充當學生們的課餘活動場所。
在這所學校的後山上,數十個社團的掛牌都擺在其中。
而陳清他們搜尋了大約有三五分鐘以後,也看到了頭頂上寫著超自然力量研究室的招牌。
他們推開門,門並沒有鎖。
在屋內,兩側的書架擺放整齊,而房間中央的座椅顯得有些陳舊了,褐色的座椅褪色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