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傾斜下身子,雙腿上的肌肉如鋼筋般堅韌。
下一秒的時間,他手掌拍向刀身,速度太快,以至於那名混混根本沒辦法抓住手中的刀柄。
於是刀刃向著左側飛了出去。
它一路飛,撞上了在左側的一把刀刃,緊接著刀便斷了,斷成了兩節,兩把刀,四把斷裂的豁口向牆麵飛去。
它們在與牆麵接觸的一瞬間發出撲哧一聲,如熱刀切黃油、似小刀切豆腐。
它們嵌入了牆裡,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在人類的神經未能反應過來的瞬間發生的。
他目光變得淩厲,他覺得自己的能力似乎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這很奇怪,明明從先前……從那家醫院的實驗記錄中,並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情景。
這很奇怪,這也說不上好壞。
他屏氣凝神,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另外兩把刀刃,他抬起了腿,雙肘以撐地而倒立,他的雙膝仍有部分黏在地上,整個人似一張大弓,於是在下一個瞬間,他的腰上、他的腿上卸掉了力,那雙腳便在瞬間與刀身相接觸,踢斷了刀身,而刀把還在混混的手裡。
他看著那把刀刃刺入最後一人的手中,那個人舉著刀,先前威脅了陳清。
他拿著刀,架在了中介的脖子上。
他發誓,自己絕對是為了保護中介才這麼做的。絕不是為了報複他罵自己的那兩聲。
陳清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想著。
是的,自己絕對沒有報複的心思。
他站定了身體,在放緩的呼吸中,腿上的雙眼漸漸關閉,這具身體越來越不像人了。
他苦笑著,攤開了手掌有些無奈。
“不過也是……誰讓我最早接觸到的非凡組織是神恩教呢……”
他歎息了一聲,眼色漸漸變冷,他抬起頭,看著麵前尚且有幾分反應不過來的混混,微微上前了半步。
而也就是這半步的距離,讓那四個混混瞬間就嚇破了膽子。
傷到了手的那個人捂著穿透過後的手掌心在滿地打滾,他哀嚎著,鮮血染了一地,又在打滾的過程中染了自己一身。
那三人噗通一聲原地跪了下去,他們低下了頭,惶恐之餘身上已經被冷汗所濕透了。
他們甚至不敢動,他們話也不敢說,低下的頭顱以祈求的目光看向自己擁簇的大哥。
可他們擁簇的大哥此刻卻是抖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第一個跪下的、他也是第一個遭受了那無法完全控製、充滿了毀滅感的速度的。
他也是第一個,在餘光之中見到了陳清雙腿上那條未合攏的眼縫。
“誰吩咐的你們盯守這裡。”
他顫抖著,麵前傳來的話猶如帝王話語、似天神般令他生不起半點違背的意思。
“是……是黃哥……黃誌澤叫我們守在這的!”
“叫你們守在這做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顫抖著說了出來:“他……他沒說!他隻讓我們在這監視這裡!不讓任何人接近。”
陳清摸了摸下巴,頗有些好奇:“但這附近的彆墅都在出售,他是腦殘嗎?”
他們抖了抖,不敢再說半句。
“這附近的彆墅……”
他皺起了眉頭,重複了一次嘴裡的話語後,目光看向了麵前的中介:“你有什麼事是沒和我說的嗎?比如這間彆墅到底發生過什麼。”
他話音未落,中介便愣了一會,手指上已經有些冰涼了,他看著陳清,吞了口唾沫,才緩緩說道:“這間彆墅……之前死了人。”
“死人?”他有些好奇,又向中介問:“死了誰?發生了什麼情況。”
“就是……”那中介聽著,顯得猶猶豫豫,他看著陳清的雙眼,遲疑了好一會才說道:“就是……死了個小女孩而已……”
他皺著眉,忽然覺得這事又複雜了起來。
他看著邊上那四個混混,忽然腦子裡有點子閃過。
“不許動!FB……警察!”
他看著那四個人,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了曾經薑婉給他的證件,他看著那四個人愣住的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