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著陳清的胳膊,語氣頗為不善:“你就這樣把人家往外趕?”
他翻了個白眼,將腦袋側到一旁。
“這事我接了,你怎麼說。”她看著陳清又問。
“隨便你咯。”
他歎息了一聲,才緩緩開口:“保得住就保,保不住拉倒咯,你以為你是誰啊,不是每個人都能救下來的。”
陳清的話很不客氣,也讓那兩名少女瞬間就白了臉頰。
周悅欣聲音一高,尖著嗓子便是嗬斥:“陳清!你有沒有點良心啊!她是你同學!你都能見死不救嗎?”
“同學?”他樂嗬了,也見著薑婉上去拉住了那兩名少女。
“我差點都以為我是你爹了,怎麼,我有那個義務去救你?”他語氣不善,話一出來,便讓周悅欣的臉色更差了。
她猛地起身,手掌一拍桌子,指著陳清的鼻子嗬斥:“給你臉了?你連同學都能見死不救!我都不信你是個什麼好東西!”
他虛著眼,臉上的笑意不減半分:“壞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個好東西。
去唄,和你閨蜜等死去。來找我乾嘛。”
聽著這話,周悅欣的怒火瞬間就止住了勢頭。
她張了張嘴,又扭頭看向身側的章聽蘭,臉上一下子就差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不太想低頭。
她拽了拽章聽蘭的衣袖,壓低了聲音開口:“走吧,我看他也就是屁用沒有的銀樣蠟槍頭,這不是有警員替我們登記了嗎?沒事的。”
她聽著周悅欣嘴裡的話,隻覺得指尖涼透了,她攥著衣角,以一種求助的目光看向薑婉。
見著章聽蘭的這副模樣,周悅欣的怒火更添了幾分,她“啪”的一下甩開了同伴的手,語氣有些狠辣:“走不走!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隻有他能救你!”
她一抬頭,盯著陳清的雙眼威脅:“等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見死不救。”
“噢?”他看著麵前的人,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在許多個月沒打開的班級群裡發了句話。
“好了,我幫你完成了。”他樂嗬著,看著周悅欣的臉變得青一陣紫一陣。
在手機上,她已經看到了陳清發出的訊息。
“公示一下,我見死不救,有事彆找我。”
在結尾,他甚至配上了嚴肅的表情包。
“好……好。”她看著麵前的三人,最後冷哼了一聲,甩手自己離去。
“你呢?”他看著章聽蘭,語氣仍舊是那樣冷冷的。
“你真趕她走?!”可章聽蘭還沒來得及回話,薑婉便出聲打斷了,她攬著章聽蘭的肩膀,安撫了一下少女的情緒後,才向陳清開口:“你現在逼她走那就是要她的命了。”
她知道了章聽蘭群中的事,也知道了陳清與步昭昭說的那兩句話語。
她不認為這個普通女孩在走出這裡後還有命,特彆是在對方知道有警察進入這裡後。
她完全不覺得。
她看著少女,從對方手上拿來了手機:“我和你父母通一下話吧,我會和她們解釋清楚的,今晚我也在這。”
“誒誒誒!”
她拿著手機,自顧自地去了陳清家裡的陽台。
那裡信號最好。
他看著薑婉堅定的背影,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有些巧了啊。”他皺著眉,目光撇著、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這瘦弱的同學。
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令人不安、也令人不適。
看不出半點尊重與感情。
看得她發毛了,開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後,陳清才移開了目光。
“我被盯上了嗎?”他低聲說著,耳邊傳來了步昭昭肯定的回應。
“我覺得像是。”
“那就說明學校裡……應該也有他們的人。”
“是個組織。”
“以前有以市為單位做的局嗎?”他換了個措辭,並不想讓麵前的少女聽懂。
“有,但……你也知道,以前的人口密度和現在完全不同。
傳播力度也是,所以曆史的經驗在這裡少了很多參考意義。”
他看向窗外,好一陣後,在薑婉打完了電話回來後,才緩緩開口:“但做局的根本沒有改變。
負責核心事宜的人一定不會多。
誰都不願意自己的故事被他人知曉,不會多的……”
他回憶著過去,那名死在彆墅裡的少女……到底和這件事有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