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人這種生物花一輩子也無法項目白的事便是自己會怎樣死。
就像他一樣,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一件民房中死去。
他也未曾想過,明明自己已經成為了調查員,明明自己已經研究過了熱武器,怎麼還會死在這種東西手裡。
他不會想過,樓下那個癱倒在地的少年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他千八百次。
他也不會想過,這一切居然是因為一個普通人引起的。
在他死去之後,薑婉從他身上摸出了一把刀鞘。
那刀鞘很短,不過食指那麼長,看起來,僅能容納部分刀具的前半段。
就連他使用的這些匕首亦是如此。
薑婉摸著手中這個刀鞘,腦海裡便閃過了與它有關的信息。
“E級非遺物:唱詩班的簽名筆。
在收納刀具達到一定時間後,收納的此刀具將在一定範圍內、追蹤預訂好的目標。
在該範圍內、刀具將始終向目標前進。
唱詩班的成員通常需要大量的供給涵養:一定時間內,需要為唱詩班提供足夠量的慟哭。
一定量的使用後,需要為唱詩班提供足夠量的慟哭。”
她感知著腦海裡的訊息,此時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這就是對方一開始僅對自己發起了一次攻擊的原因,他不能——也不敢持續性發起進攻。
她踉蹌了兩步,從沙發上扯開一張毛毯蓋住了男人的身體,她衝著房中吆喝了幾聲,喚得章聽蘭出了門。
她麵容白湛;那是被嚇的、那也是在月光下映襯出的潔白膚色。
她推開門的手在顫抖著、走出門的腳步磕磕絆絆,她看著薑婉,見著她那一身傷痕以後,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後怕、擔憂、愧疚,複雜的情緒在心裡一同迸發出來。
她踉蹌著、匆忙地趕到了薑婉身旁,她摻扶著想將薑婉扶到沙發上的時候,卻見到了薑婉搖搖頭。
“他還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