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玫瑰跑了,徐麟很確定。
因為整個青瓦房內部空空蕩蕩,除了一些訓練器材,還有一張簡單的單人床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也沒有能夠藏人的地方。
打開的窗戶,激流的大河,他沉著臉看了一下河麵。
殺手,雇傭兵,這個職業的人絕對都是潛伏逃生的高手,他們任何時候都會為自己準備好後路。
這個金玫瑰,也不會例外。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心想追,可也是力不從心。
河水湍急,以他目前的狀態,彆說是抓人,就算是自救都未必能行。
“嘶!”
他一股屁坐在地上,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靠在牆上喘著粗氣。
濃重的疲累感,還有失血過多造成的意識模糊,讓他感覺到整個身體都重若千鈞。
之前是腎上腺素狂飆,現在放鬆下來,他就覺得抬一下手指頭都很困難。
咣當!
下一刻,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然後一個全副武裝的身形衝進來。
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
當徐麟看到他們身上穿著的特警製服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腦袋一歪就沉沉睡去。
“發現傷員,快,快送醫院!”
隋東大吼一聲,立刻讓自己的兩個隊員抬起徐麟,朝外麵跑去。
隨後他帶著隊伍,開始檢查青瓦房的每一寸地方,一直到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收隊離去。
來到門外,隋東看了眼被一個特警隊員押著,垂頭喪氣,如喪考妣的王建成,眼神裡露出了一抹冷意。
公然抗法,還持槍攻擊執法人員,這家夥死定了。
“把所有人都帶走,收隊!”
隋東一聲令下,特警隊員立刻把人給帶出了采沙場。
這邊刑偵和派出所的支援民警也已經完成了工作,采沙場上百人被從裡麵帶了出來,除此之外,刑偵的人還聯係了緝毒那邊的兄弟。
因為他們在采沙場的一個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公斤以上的冰。
除了冰之外,他們還發現了好幾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學生。
等到所有事情全部都搞定,采沙場被徹底查封之後,隋東等人站在門外,幾個部門的領導站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這幫畜生,都該死。”隋東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到那幾個女孩子不著寸縷的淒慘模樣,他剛剛恨不得直接給王建成來一槍。
緝毒的隊長點頭說道:“是該死。不說彆的罪名,光光一公斤的冰,已經足夠我們槍斃他好幾次了。”
聽到他們的話,那個刑偵的帶隊隊長立刻有些焦急地說:“葉隊,隋隊,我覺得你們還是得先把人交給我們刑偵先審訊。我覺得,他身上的事情絕對不止這些。”
“剛剛我們帶那幾個女孩子出來的時候,她們說還有幾個姐妹被打死了。”
隋東:“對!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需要挖出他們所有的罪惡,給受害人一個公道。”
“我同意。”緝毒的葉隊也點頭說道。
“對了,我聽說這次的行動是一個交警牽頭的?人呢?”葉隊忽然抬起頭問道。
隋東點了點頭,說:“起因就是交警正常查超速,結果采沙場的人暴力抗法,甚至還動手毆打咱們的交警。然後咱們的那位交警兄弟單槍匹馬,撂倒了一群人。那小兄弟身中兩槍,我剛剛已經送他去醫院了。”
“涉槍案件,咱們江雲市要捅破天了。”
說著他對刑偵的那位隊長說:“對了,胡隊,那幾個躺在采沙場門口的人得查查。我覺得,這幾個人的身上有事情。都什麼年代了,襲警,這隻有亡命徒敢做。”
“我明白!”胡隊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