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放心裡把自己家的小兔崽子罵了一萬遍,如果那家夥在自己麵前,他鐵定要抽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可是現在,不管怎麼說,要先把人給撈出來再說。
“警察同誌你好,我是華中放,是華興言的父親。”他走上前去,冷靜地開口打了個招呼。
隨後不等徐麟開口,他便說道:“警察同誌,我想問一下,我家華興言是不是在你這邊?”
徐麟見到這位千億帝國的老總這麼低眉順眼地和自己說話,也沒有端著,而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笑道:“是我。”
同時,他的善惡之眼已經開啟,馬上就有消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華中放的頭頂,同樣是頂著紅色的名字。
罪名是行賄,幫助華興言脫罪。
這裡麵可不僅僅隻是一條,而是有足足8條罪狀,都是差不多。
至於那些徇私舞弊的官方人員,倒是沒有提示出來。
他心中不由地有些悲哀。
養不教父之過。
如果不是華興言的話,這個華中放未必會趟紅線,可是那個不成器的家夥,把自家的老爹給硬生生地坑死了。
在生意場上,華中放並沒有違規的罪狀,就證明這個家夥的確是憑借自己的本事掙下了偌大的一份家業。
彆的不說,光光這一點就讓徐麟佩服。
話說回來,那些頂級的富豪,哪一個沒一點黑料的,能做到像華中放這樣的,少之又少。
不過……無論他經商方麵再清白,也掩蓋不住在自己兒子事情上的那些黑料。
華中放看著徐麟盯著自己的眼神,總覺得好像被對方看透了一樣,心中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不過長期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場,很快就讓他恢複過來。
他道:“警察同誌,我知道華興言尋釁滋事是不對,但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沒有對彆人造成傷害,你看我是不是可以進去探視一下?”
本以為自己這麼低三下四了,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應該會網開一麵。
可誰想到,徐麟幾乎想都不想,直接搖頭說道:“抱歉,重刑犯不允許探視。”
“什麼?重刑犯?”
華中放愣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麟,心中猜測會不會是那個小兔崽子把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全部都撂了?
如果是那樣,那就真的是完犢子了。
不過徐麟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升起了一絲希望。
隻聽他笑嗬嗬地說:“襲警的罪名,難道還不算重嗎?”
此言一出,華中放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他哭笑不得地說道:“警察同誌,如果就隻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予賠償的,你可以說個數。”
徐麟卻是又搖了搖頭,神色中帶著一種戲謔。
他也不再逗弄這個被兒子坑死的可憐老父親,而是開口說道:“新城廣場16樓的那個瑜伽老師,還有百達小區的那個女老師,以及……利源中學的那個老師……這些人的賬,你覺得我們不應該和他算一算嗎?”
“你兒子,好像還是一個老師控啊!我就不明白了,喜歡就用錢砸啊,為什麼要用這種違法的手段?刺激嗎?那很好,現在他已經被刺激得一生都毀了,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