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徐麟的話一出,站在沈無歡身後的幾個大漢立刻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指著徐麟,目露殺機。
隻要沈無歡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乾掉麵前的人。
但徐麟卻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目光平靜地看著沈無歡。
倒是身邊的娜塔莎有些緊張,習慣性地想要去摸手槍,但是徐麟的腳在桌子底下輕輕地碰了碰她,立刻讓她停了下來。
沈無歡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死死地看著徐麟。
片刻後忽然擺了擺手,讓手下收起槍。
放在以前,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他肯定會讓手底下的人乾掉他。
但徐麟一口道出了要去西街抓人,讓他敏感了起來,對方多半是大夏官方的人,或者說官方找的人,這樣的人不能輕易做掉。
否則,他將麵臨的是大夏官方的怒火。
而且……自己保護的那個家夥,似乎隱瞞了一些東西。
“徐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幫不了你。”沈無歡站了起來。
離開大夏多年,他們雖然記得一些傳統和語言,但骨子裡已經並不認為自己還是一個大夏人。
他們不是當年下南洋的那批先烈,歸屬感要是沒了,信仰也就不複存在。
對沈無歡這種人來說,誰給的錢多,那誰就是爸爸。
徐麟哪怕背後有大夏官方的支持又怎麼樣,這裡是鷹醬的夏人街,可不是在大夏的土地上,他難道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看著沈無歡離去,徐麟笑了笑,並未阻攔,但眼神裡的殺意已經非常強烈。
這些人不像是曆史上那些流亡海外的先賢,在國家遭遇磨難的時候,心係家國,捐錢捐物資,大夏的部隊能夠扛過那段艱苦的歲月,這些人也是功不可沒。
甚至在後來對於祖國的建設,他們也貢獻了不少的力量。
和他們相比,沈無歡這樣的人,最多就隻能算是一群孤魂野鬼,為了金錢,他們什麼都能夠放棄,何況是那虛無縹緲的信仰?
“徐,現在怎麼辦?”娜塔莎在一旁問道。
徐麟笑了笑,說:“既然沒得談,那就動手唄,還能怎麼辦?”
他的話剛剛說完,猛地起身,直接從餐廳的二樓一躍而下,雙腳如同兩道重錘一樣,狠狠砸在了腳下的汽車上。
轟!
汽車被他砸得頂部塌陷,警報聲大作。
此時沈無歡帶著三個保鏢剛剛來到樓下的門口,剛要出門,就看到一道從天而降的身影砸在了自己的車子上,他的神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手下的保鏢一個個全部都拔出手槍,但……下一刻他們都臉色大變,沒有人敢再動彈。
隻見在他們的四周,出現了七八個人,全部都用一件黑色衣服蓋著右手位置,在衣服下麵他們看到了一根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們。
除此之外,沈無歡和保鏢們發現,他們留在下麵的人居然全部都無聲無息地被解決掉了。車裡的司機,正在酣睡,另外幾個保鏢也不見了蹤影。
徐麟從車上跳了下來,麵帶笑容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有些褶皺的衣服,來到了餐廳裡一個男人的麵前,咧嘴一笑,張開手和對方擁抱了一下。
“哈哈!老酒,好久不見。”
老酒:“好久不見。”
兩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鬆開懷抱。
隨後老酒看了眼沈無歡,說道:“這家夥哪裡惹到你了?”
徐麟聞言,驚詫地看著老酒,說:“不是吧!你們的情報現在都這麼閉塞了嗎?這家夥,正在保護我們的目標,難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