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幾張請柬送了,接到請柬的人幾乎問的都一樣,問他是不是要結婚了?
按說一個村裡的,就算結婚也就跑個腿通知一下就成,很多人還是第一次接到請柬,搞得這麼正式,讓他們很是不習慣。
趙勤隻是叮囑他們明晚去吃飯,其他的也沒多說。
人家都送了請柬,搞得這麼正式,就算平時來往少的,此刻也不好再拒絕,都保證到時一定到。
回來他走的大路,天暗下來了走小路怕碰到蛇,還有就是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那條狗,眼不見心不煩。
到了家,阿和已經回來了,菜也上桌,洗個手坐下,便開始吃喝了起來。
吃完之後,看著嫂子收拾著桌上的骨頭,趙勤還是歎了口氣,對阿和道:“跟我去辦個事。”
趙勤又拿了三輪車鑰匙,騎著三輪車帶著阿和直奔小路。
他不是那些所謂的愛狗人士,把一個畜牲當自己的兒子,甚至當成了老子,曾經他也養過狗,更多是當成一個朋友,
沒事和它吐槽兩句,高興時給它加個餐,不爽時說不得會嫌它礙眼踢它兩腳。
如果今天沒看到,或者看到它已經死了,趙勤會非常的心安理得,反正和自己沒半毛錢關係,但看到了,而且那隻狗好死不死的與他靠近時睜開眼,與他對視一眼,
讓他覺得自己如果什麼不做,好像又有些太殘忍了。
狗還趴在那裡,他從三輪車座下邊拿出一雙手套戴上,將狗小心的抱到了車鬥裡。
“哥,這太惡心了,肉不能吃了吧?”
“滾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將狗帶回老宅,他也不願意將其放家裡,剛好之前屋簷下有個木頭的雞籠,他讓阿和簡單的清掃一下。
“阿和,你在這看著,我去趟鎮上的藥房。”
“哥,你要救它?”
“嗯,狗跟其他玩意不一樣,這畜牲它認人,今天它看了我一眼,我真怕它就這麼死了會找我麻煩。”趙勤隨意忽悠了一句,騎上車便直奔鎮上。
買了兩瓶葡萄糖、紗布、醫用酒精和兩個小夾子,付款時看到有口罩,他又買了一遝。
回到家,他找了一個破碗,先倒了點葡萄糖,放到狗邊上,狗虛弱到已經不能自己進食,
趙勤沒辦法,戴上口罩和手套,讓阿和幫忙,小心的將狗嘴掰開一點,然後用碗喂給它。
喂了有半碗,狗的眼睛睜開了,舌頭也開始往外伸,趙勤將碗放下,讓它自己舔食。
“彆動,我沒辦法給你治傷,但先看能不能保住你小命。”
趙勤也不管它懂不懂,遞了一個夾子給阿和讓它幫忙,先將腿上粘的枯草和蛆蟲之類夾掉,是真的有些惡心。
弄好之後,看著狗已經將一碗葡萄糖喝完,他又拿出綿球蘸了酒精,給狗擦試,狗身上不停的抖動著,肯定很疼,但神奇的是,它沒有亂動也沒有狂吠。
“你這條腿還真是多災多難,先是被打斷,現在也不知被啥東西咬傷了,看你造化,如果今明天能挺過去,那你就能活,
你要是能活,我就帶你去市裡,找個寵物醫院把你腿接好,要是挺不過去,你也彆怪我。”
“哥,它能聽懂什麼。”
“嗬,這畜牲聰明著呢,誰對它好,誰想害它,它都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