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魚獲拉到收購站,陳東看了之後,也不禁驚呼,“臥槽,你們咋隔幾天就有這麼多好貨,我家掛點收的也有好幾艘船,他們怎麼沒這好運氣?
我本以為隻是阿勤的運氣好,這阿勤不去,你們也能收這麼多好貨,你們這艘舊船還真買對了,早知道我入手就不給阿勤了。”
他當然是在說笑,但吃驚倒是真的,先不說兩尾紅斑,誰手絲一天可以釣個幾尾大黃花啊,能釣個一尾就算是豐收的一天了。
“東哥,等我新船到手,要不這艘船讓給你?”趙勤跟著打趣。
“真想賣?要是真賣,我來幫你找下家,肯定不低於2萬塊,告訴彆人一百個延繩鉤能收入這麼多,估計打死他們都不信,
說不準到時自己都會加價,要入手這艘船。”
趙勤隻是隨口一說,沒成想陳東把價格都給定好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暫時沒想好,到時候看吧。”
幾人的笑鬨聲,驚動了樓上的陳父,他下來看到這樣的收獲,也連連驚歎於他們的好運氣。
聊到大黃魚稀少,陳父也給他們說起了古。
大黃魚早先其實很多,上世紀五十年代,因為保鮮技術的不完善,捕上來的大黃魚很賤,大概隻要7分錢一斤,很多賣不掉的就被製作成了黃魚鯗(xiang,剖開晾乾的魚)。
當時有一種叫敲罟(gu)的捕魚方式傳到了這邊,具體的方法就是多船作業,敲擊船體發出合音,
大黃魚是石首魚科,頭骨中有兩枚耳石,合音傳入海中,會致魚昏迷亦或死亡,當時十幾艘船一起出海,一天都能收到上百擔,近萬斤的魚獲。
這種捕撈方式,因為是無差彆的,不管大魚小魚,統統中招,所以讓野生黃魚瀕臨滅絕。
最後國家出台政策,再也不允許這樣的作業方式。
邊聊邊忙,沒一會全都過了秤,六尾大黃魚,最大的一尾居然有2斤3,最小的隻有8兩。
這種也是一尾一價,一斤以上和一斤以下價格懸殊很大,同樣兩斤和一斤的價格也有差距,兩斤以上的陳東給了480塊一斤,一斤以上的390塊,
而不足一斤的直接就是120塊一斤了。
紅斑的價格與上次一樣,春子魚給了65一斤,今天的魚獲加一起居然賣了有6100塊。
“阿勤,你爹啥時候回來?”等賬算好,陳父問了一句。
“中秋吧,我爹前幾天給我大哥打電話了。”
其實他爹說了不少,說什麼升任經理了,今年很忙,中秋估計也就兩天假,至於有幾分真,趙勤都懶得去分析。
“回來讓他過來喝酒。”
“陳叔,我爹回來後,我來接你去村裡喝。”
“行啊,在哪都一樣。”
陳父見天不早,便讓他們回去了。
到家就吃飯,飯後趙勤讓嫂子把前兩次出海的錢一起拿出來,這段時間他忙連錢都沒分,明天要出遠門,索性今天把賬算了。
“大哥,你跟阿和支出的單子呢?”
兩人把買冰、餌料、柴油的單子也全拿了出來,接過夏榮遞過來的錢,他拿出紙筆邊說邊寫。
“柴油三次是475塊,嫂子,你幫我點一下。”
夏榮答應一聲,點出475塊放在一邊,趙勤順手遞給了大哥,又讓嫂子分彆點出170和45塊的餌料跟冰錢,分彆給了大哥和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