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谘詢了一下,醫生不建議他現在就轉院,最好是觀察兩三天,把夾板先綁上,如果沒事,就可以回家休息,到時間再為拆夾板就行了。
給安排了床位,趙勤也隻能留下來陪護。
“晚上想吃什麼?”
“我不吃麵條餛飩啥的,看有沒有快餐,打一份快餐,順便買一瓶三兩的酒。”
趙勤點頭,到了樓下炒了一葷一素兩個菜,又打包了三盒飯,在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瓶洋河,這才上的樓。
病房三個床位,其中一個是空的,中間那位是個老大爺,見到趙安國滋溜著小酒,喉節也跟著上下滾動,顯然是饞了。
“老叔,要不也來一盅?”趙安國笑著邀請。
“大哥您喝吧,我爹不能喝酒。”不等老人答應,他兒子就斷然拒絕了。
老頭看了眼自己的飯食也來了脾氣,將筷子往床架板上一拍,“老子吃飽了。”
趙勤一個人吃了兩盒飯,等他吃完趙安國也吃喝的差不多,將垃圾收拾好問道;“茶水給你倒好了,要不要上廁所?”
“不用,你要是無聊,就出去轉轉,不用一直在這看著。”
“行,那你休息,我下去轉轉。”
到了樓下抽了一根煙,又把情況跟大哥說了,大哥讓他不要急著出院,一定要聽醫生的,風停出海的事不用考慮啥的。
掛斷電話,他又起身到外邊超市,給他老子買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
等到將東西買好,趙勤上樓時,旁邊的老人家還在跟兒子發脾氣呢,趙安國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就是因為自己邀請對方喝酒惹的禍。
“我想抽根煙。”見趙勤上來,他說道。
趙勤從護士站領了一個推車,將自己老子扶到推車上,推著來到了電梯口。
“現在能說說是乾啥的了吧?”趙勤遞了一支煙又幫著點著,這才問道。
此刻已經晚上近九點,整幢樓都靜悄悄的,電梯口也隻有他們父子倆,就這趙安國還本能的看了眼左右,片刻叼著煙還是一言不發。
見他這樣子,趙勤有些懷疑起來,“你該不會又在乾違法的事吧?”
“啥叫又,我就一直沒乾過。”
似乎覺得這句話沒有說服力,他又補充道:“二十多年前在海邊接貨,那時大家都在乾,我想著法不責眾呢。”
見趙勤不語,好一會才道:“知道田黃石、壽山石嗎?”
“知道,我國四大印章石之首,就是省城…”說到這裡趙勤猛的一驚,“不是說現在也不準挖了嗎,你還說你不在乾犯法的事!”
“你要聽就閉嘴,等我說完。”
“你說吧。”趙勤掏出煙也給自己點了一支,做好心理建設。
“我以前在工地乾活,帶著二十多號人,那個工地結束大家也就沒活了,剛好這時認識了一個人,跟我說挖壽山石有搞頭…”
趙勤大概聽明白了,聽說壽山石有搞頭,自己老爹就帶著手底下願意跟著的十來號人,
把工地剛發的錢全部攢到了一起,承包了村邊一小塊水脈,每天乾的就是在河邊撿石頭。
“我們那裡不屬於保護的礦洞,而且我們沒有動用機械,所以並不違法。”這是趙安國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