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可沒忘了自己在開船,叮囑大家抓緊分貨便再度回了舵艙,也不想再接茬吃這玩意的話題,
至於問他多少錢一斤,老貓也不知道,隻知道這玩意便宜不了。
趙勤這才蹲下身重新拿起一尾細看,河豚其實都差不多,長得有些蠢萌,嘴巴小小的,嘟嘟唇,
底部是白色的,背部呈青灰黑色,與白色過渡部分則呈斑紋狀,這或許就是叫虎河豚的原因。
尾鰭最後邊一點,呈現一絲胭脂紅色,看上去不僅漂亮,還帶著一絲俏皮。
與這片海域所見的河豚不同的是,這玩意身上沒有刺,而是光滑的,失算了,這玩意壓根當不成海龜搓澡的工具。
係統提示,這玩意的學名叫紅鰭東方魨,屬大型魨類,有較高的經濟價值,估值為200塊一斤。
看到這個估值,趙勤都懵了,我去,這麼貴的!
就這玩意,居然比石鯛、白鯧還要貴一倍以上,普通的石斑魚更是比不了。
再估了一下這一網的收獲,怕不得三四千斤啊,等於說這一網的收獲就得七八十萬,太誇張了。
“哥,快看這一隻。”阿和驚喜的抱起一隻對著他的方向道。
“不錯,得有近20斤了。”
阿晨又抱起一尾對著阿和道:“我這隻是老二。”
“嗯,看上去不長,但夠粗,過癮啊。”
趙勤眉頭挑了挑,很尋常的描述,他怎麼就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意思呢。
這個不怎麼需要分個頭,直接一股腦的全部倒進中間的活艙就行,這玩意不會離水就死,而且因為本就有脹氣的功能,
所以也能很好的抵受水壓的影響。
海貨全部入艙後,趙勤留了兩尾中等的,他還是想試試口感,
阿晨正要動手,被趙平換下崗的老貓卻歎了口氣,接過了刀。
“隻要是河豚幾乎全是有毒的,虎河豚也不例外,聽說這玩意比其他的河豚更毒。
記著,河豚的鰭都是帶毒的,所以先要剪掉,接著放血…”
趙勤也湊到近前,看著老貓操作,見對方先將河豚的鰭全部斬掉,接著在上腦部戳了一刀,
倒著頭控了一下血,接著又在頭部兩側各來了一刀,接著順頭部剛剛放血的刀口下戳,然後輕輕一彆,整個頭就被彆下來,
再度控乾腹部積存的海水,接著就是快速的去腹,剝開裡麵所有的內臟,
這一道工序,老貓做得很細致,不僅沒傷及內臟分毫,還將腹壁肉上所沾的血和膜之類全部刮得很乾淨。
“一般說河豚的毒都集中在肝部,但不排除魚肉也有,畢竟我聽說過有人中過毒,而且聽過不止一次,
我雖然收拾出來,但等一下吃不吃隨大家的意思。”
老貓歎了口氣,有些後悔剛剛過於激動說得有些多,
他不想收拾,但又怕趙勤這個饞嘴的老板自己收拾再弄不乾淨,所以雖出手弄了,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邊,而且還往嚴重了說。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趙勤,意思很明確,他們可以不吃的,隻要趙勤也不吃,大家完全沒必要嘗試。
“你們想吃啥,自己去冷庫拿,我今天是吃定了。貓哥,收拾乾淨怎麼做好吃?”
“怎麼做都…,??算了,還是清蒸出來吧。”
老貓本想說怎麼做都好吃,但最終還是沒讓趙勤嘗試刺身。
“阿晨,上鍋。”
趙勤將盤子底下交叉墊了兩隻筷子,再將魚肉鋪在上邊交給阿晨,再度叮囑道:“彆蒸老了。”
差不多一點鐘的時候開飯,眾人圍坐一片,大家都看著那兩盤子河豚,沒有一人先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