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即便沒有莉迪婭的解說,他也弄清了這艘船的作業流程,
喬伊還挺不錯,居然不暈船,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兩瓶啤酒,自己邊走邊喝,看到趙勤又遞了一瓶給他,“解解渴。”
這邊的溫度很適宜,船速的加持下,海風刮到身上還有一絲清冷,
還好,今天趙勤加了一件薄外套。
接過啤酒喝了一口,他假作無意的問道:“現在鮭魚的收購價格是多少?”
“今年的行情還不錯,一磅大概在1.3美刀左右。”回答的是莉迪婭。
心中核算了一下,換算成國內的貨幣和計量單位,一斤大概在11塊多點,再加上魚頭、魚鱗和魚雜這些,差不多去掉四成左右,
等於說一斤半成品的價格約在15塊,看著不高,但隻要販子一轉手,到了國內差不多也就吃不起了。
沒一會,肯特通過船載擴音器,把莉迪婭給叫走了,趙勤便和喬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彆太在意,對於肯特來講,女兒就是他的命,更何況女兒還這麼的優秀,所以他對一切試圖或者說無意接觸到其女兒的男人都抱有敵意。”
喬伊笑著解釋了一句。
趙勤也跟著笑了笑,“美國的父母不都比較開放嗎?過了18歲以後就不再管子女。”
“一半一半吧,還是有不少即便結婚了,也和父母住在一起的。”
這個話題揭過,喬伊也知道他投資了一個漁業公司,便問道:“打算在這邊弄一個收購網點?”
趙勤也不否認,“太難了,我了解了一下,阿拉斯加遠離美國政治中心,有點像國中之國,所以不會盲目入駐的。”
“抱歉,我能幫到的有限。”
“這有什麼,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
“明天真的要走?”
“對啊,離家快一個月了,有點歸心似箭。”
兩人舉瓶子輕碰了一下,將剩下的一點啤酒一飲而儘,喬伊將瓶子收走了,聊天也到此結束。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船速降了下來,肯特也走出了舵室,一臉鄭重的拿著望遠鏡看著遠方的水麵,嘴裡還低聲罵了兩句,
這才對著眾人喊道:“下網了。”
隨著他的命令,兩個人走到後甲板,一個人把絞盤上的插栓解下,另一人將帶著一個大浮標的網頭扔下海,
根據航速,趙勤大概推斷出,這一張網約在兩千米的長度,下網持續了有十多分鐘。
等到將網尾的浮標綁上扔下海,接下來就是等待。
從用的浮網就可以明白,鮭魚是上層魚類,而且多以群居,所以隻要魚群撞到網上,在船上通過望遠鏡能清晰的看到。
現在大概在早上7點多,船上的早餐做好了,很簡單,一人一個火腿煎蛋的三明治,
吃完又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未看到魚群撞網的情況。
肯特剛剛平靜不久的臉色再度暴躁了起來,大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熟悉他的船工此刻全都在默念隱身咒語,希望肯特的火發不到自己的頭上,恰恰就有人看不清形勢,
喬伊來到了肯特的麵前,哈哈大笑道:“嘿,老兄,彆再和我吹牛你高超的捕魚技術了,看來我們今天是吃不到鮭魚了。”
好嘛,直接往臉上呼,哪壺不開提哪壺,
下一刻,肯特就爆發了,“狗屎,狗娘養的,就是因為你,是你上船給我帶來了黴運。”
喬伊也不認慫,然後兩人的爭吵就變成了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