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鐘離若水惦念的李辰安此刻已經和妹妹帶著回春堂的張大夫來到了李府。
對於這裡的記憶當然是深刻的,隻是當李辰安理清了那些破事之後,這些記憶被他刻意給塵封了起來。
記憶中對此間並無眷戀,反而是發至內心深處的抗拒,多是些極為負麵的情緒。
這裡沒有歡樂的童年,也沒有愉快的少年。
那個叫李文翰的父親為了李家第三房的榮譽,將本不是個讀書的料子的兒子給活生生逼迫成了一抑鬱症患者。
他太功利。
大房和二房出了許多人才,尤其是名揚寧國的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
一門七進士出自李家大房,父子三探花出自李家二房。
探花必然是進士,所以這兩房共有進士十人!
而今官當得最大的就是李家二房的李文厚,年四十,已至戶部尚書。
按照道理,這兩房早已發跡本應該帶著第三房共同富裕,記憶中人家確實也有過提攜,但倔強的李文翰卻拒絕了。
他堅信自己能夠親手教出一個甚至幾個進士出來,然而李家的祖墳埋的似乎更偏向於那兩房。
李文瀚本身隻是個舉人,考進士數十年而不中。
舉人本可以外放為官,這事兒那兩房就曾經表過態,但李文翰卻沒有領這份情。
他依舊留在廣陵城,倒是從竹下書院一夫子變成了而今的院正。
他立誓要教書育人,其實他所想就是自己不第那就將兒子培養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