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點了點頭,“當然,你可是咱們那釀酒作坊的老板,這老板若是不見了,生意怎麼做得下去?”
鐘離若水杏眼一瞪,“就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他伸出手來牽起了鐘離若水的小手,“在未曾遇見你之前,我本想著就在那小酒館賣點小酒過這一輩子。”
“其實我本不是一個有大理想的人,尤其是這一輩子。”
“我在開小酒館的時候甚至都已經計劃好了我的未來。”
鐘離若水好奇的問道:“你所想的未來是怎樣的?”
“非常的簡單,就是通過小酒館賺一些銀子,然後呢……這個世界想來也是極大的,便四處去走走。”
“去看看寧國其它的那些城市,也或者去周邊的國家逛逛,去看看異域的風情。”
“若是覺得累了,便就在一個喜歡的城市裡留下來,繼續開個小酒館,如此……一輩子。”
或許就是李辰安身上的這種隨性豁達的性格吸引了鐘離若水,她見多了那些誌向高遠學識淵博的少年,她在他們的身上看見的是他們苦苦攀爬的艱辛,是勾心鬥角的殘忍。
哪怕是如程國公府那麼高的存在,程哲也必須按照他爺爺所構想的道路去走。
他沒有彆的選擇。
奶奶說人活在世上就像蝸牛一樣背著一個沉重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