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位四公主,她則月下獨酌,滿腦子都是三月三那天在廣陵畫屏東與李辰安初見時候的場麵。
她忽然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嘟著小嘴兒不甘的說了一句:“分明是我最先認識他的呀!”
片刻,她又悠悠一歎,趴在了桌上,望著遠處黝黑的池塘,腦子裡有些混亂。
而花滿庭則是欣慰。
欣慰於李辰安在南門的那番言語。
那些話他甚至仔細的寫了下來,並覺得擇日當將其中一句雕刻於石碑之上,石碑當豎立於太學院的牌坊前,以此作為天下學子讀書的唯一目標。
而京都霍家的那處院落裡,霍希正和他的孫子霍書凡還有孫女霍書亦坐在池塘邊納涼。
他的左手拿著那根煙杆,身後站著一個婢女在為他打扇。
“書亦,今兒個你也在南門的人群中看了他一眼。”
霍希吸了一口煙,轉頭看了看霍書亦,在燈籠那燈光的映襯下倒是看不出霍書亦臉上的神色,可霍書亦此刻卻微微垂頭,仿佛有些羞怯。
“李辰安的過往,那已經成為了過往,爺爺以為就不用再去探究,主要的是現在的他……能夠說出那些話來,你當知道他那淵博的學識當不是假的!”
“他是一個有雄心壯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