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場麵他上輩子當然未曾見過,但對於你死我活的鬥爭,他卻親身經曆過。
姬泰和自己勢不兩立,他自然不會對這魚龍會的人生起半分同情。
何況是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莫名朝代。
王正金鐘又多看了李辰安兩眼。
這位小大人神色依舊淡然,似乎沒有嗅到這裡的血腥味兒,似乎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還有幾分期待。
莫非他是個假的文人?
這份膽識很是不錯。
呆會再看看他會不會被嚇得尿了褲子!
王正金鐘從井浪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刀。
他任憑方小同破口大罵,他不緊不慢解開了靴子,脫下了一雙臭氣熏天的襪子。
他將這襪子一把塞入了方小同的嘴裡,方小同睜大了雙眼,隻能從喉嚨處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覺得堅持不住了,想說了,你就點點頭。”
王正金鐘衝著方小同輕言細語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他舉起了刀,輕輕的落在了方小同的身上。
“刺啦”一聲。
他一刀而下,方小同的衣裳從中破開,剛剛好,沒有傷及他的皮膚。
“井浪,”
“屬下在!”
“這位小大人,就是咱們皇城司的副提舉大人。”
一旁的井浪一愣,便聽王正金鐘又吩咐了一句:“還不去搬張凳子來請小李大人坐坐!”
他慌忙跑了出去,片刻端著一張凳子放到了李辰安身後,似乎想起自己的手抓過燒雞,連忙又用衣袖擦了擦。
這才恭敬一禮:“小李大人請坐!”
“多謝!”
李辰安沒有客氣,他依舊在看著王正金鐘。
王正金鐘說話的時候手中的刀並沒有停,綁在柱子上的方小同掙紮得更加劇烈。
他脖子上的青筋一股一股,他額頭上的汗水在一滴一滴的滴落。
他的喉嚨處依舊在發出急促的嗚嗚聲。
可他依舊沒有點頭!
而此刻,他手臂上的皮肉已經被王正金鐘給破開,鮮血順著他的手臂不斷地流了出來。
“乾這活還是張屠子熟絡一些。”
王正金鐘一邊說一邊落刀,“張屠子那廝說剖人和剖豬一樣,其實不是,豬是殺死了再剖的,但人卻是活的,他這麼一動,我這刀落下去就深了少許……本不應該流這麼多血的。”
場麵極為血腥。
李辰安看著有些想吐。
但他依舊忍了下來。
在往後的鬥爭中,都將是這樣你死我活的局麵。
會見到很多的死人,甚至會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這便是這樣的一個社會的殘酷的現狀!
王正金鐘折騰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
但偏偏這方小同就是不點頭。
王正金鐘看了看這身體,再弄下去流血也會流死這廝。
他惡狠狠的盯著方小同,卻不料方小同竟然笑了起來。
那是赤果果的嘲笑!
王正金鐘一拳落在了方小同的腹部,方小同的眼珠子都差點凸了出來。
“狗曰的,還真硬,給他止血,明兒個老子再來收拾他!”
就在這時候,坐在椅子上的李辰安卻忽然說了一句:“要不我說個法子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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