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吳國,歸園不止這一處!
還有一處在京都東旭城!
比這昭化城的歸園大了足足五倍!
寸土寸金的東旭城,擁有如此巨大的莊園,那身家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聽說東旭城的歸園裡也有這麼一座九層高塔,它還是叫離塔。
但那座離塔卻並不是因大雁的離彆而建,至於又有什麼分離,卻極少有人知道其中的說法。
這個老人左手一盞燈右手一壺酒,似乎是在萬客來已喝得微醺,故而腳下有些輕浮。
看上去走路有些不穩,就像隨時都可能摔倒的模樣。
可他偏偏沒有摔倒。
他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街巷,在路過一個八角亭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走入了這個八角亭中,將燈籠和酒壇子放在了那張石桌子上。
他走到了亭子的後麵。
後麵是一顆很大的黃桷樹。
他左看看右看看,左右無人,他站在了樹下,解開了褲頭。
他舒服的尿了一半!
他忽的扭頭。
尿停。
八角亭中有一人。
這人剛剛拍開了那酒壇子的泥封,此刻正在倒酒。
倒酒的聲音催尿。
他忽的一笑,收回了視線繼續。
片刻之後,他極為舒暢的走回了八角亭中,坐在了亭子裡那個老人的對麵。
“丁大先生,你不在懷山郡釣魚怎麼跑這裡來了?”
那老人,竟然是丁大先生!
丁大先生那雙雪白的眉微微一揚,“懷山郡的魚被老夫釣差不多了,接下來想去大雁湖裡釣釣魚。”
老者擺了擺手:“歸園的主人不在家,未得主人允許,大雁湖裡的魚……你是無論如何也釣不成的。”
丁大先生不以為意。
他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過去,抬眼看向了對麵的這個老者,笑道:
“塗二先生,這些年,可好?”
大先生,二先生……二人曾經理應極為熟悉,否則此刻不會如此隨意。
塗二先生端起酒杯就一飲而儘,悠悠一歎,說了兩個字:
“不好!”
丁大先生一怔,“思故國?”
“思個屁!”
塗二先生將酒杯放在了丁大先生的麵前,“破寧國有什麼好思的?主人心情不好,我這管家……日子可就沒以往那般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