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牆上也就粉刷了一層石灰,其餘的裝飾……除了某些地方懸掛一張虎皮一個牛頭之外,便什麼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簡陋的建築,若是站在大荒城外那形同虛設的城牆上看去,卻依舊能夠一眼看出這所謂的皇宮的不一樣!
圍繞著皇宮而建的那些街道房屋,幾乎都是以青石為牆,以茅草為頂,比之這皇宮,又顯得簡陋了許多。
皇宮的中央有一棟唯一的二層樓建築。
這棟建築最為寬闊,相較而言它也是最高的一處。
它便是大荒國開國之君宇文峰的議政殿!
第一層,就是他與群臣商議國策之處。
第二層,則是他與重臣商議重大國策之處……相當於寧國的禦書房。
此刻宇文峰就在二層樓上。
他端坐在一張桌幾旁,那張棱廓分明的臉上,那雙濃黑的眉頭緊鎖。
他的手裡拿著一張巴掌大的紙。
他看了這張紙足足三遍!
這才徐徐將這張紙遞給了坐在他下首的一個老者,“仲先生,你看看。”
那位姓仲的老人接過一瞧頓時就傻了眼,他也仔細的看了三遍,放下了這張紙,抬頭看向了宇文峰,遲疑了片刻,才一捋長須說道:
“李辰安帶這麼多的狗去寧國……”
“此事,不可小覷!”
宇文峰那雙濃眉一揚,“哦……?這裡麵莫非還有什麼說法?”
“皇上!”
姓仲的老人衝著宇文峰拱了拱手:“從而今所獲得的關於李辰安的情報看來,此子絕不是那種貪圖享樂,遛狗逗鳥之輩!”
“嗯……!”
宇文峰點了點頭,這點確實沒錯,不然自己也不會對李辰安愈發的重視。
“你接著說。”
“皇上,這小子可是個極有心機也極有韌性之人!”
“兩年前,他在廣陵城,為了接觸到鐘離若水和四公主寧楚楚,采用的是聲東擊西之策!”
“他沒有去畫屏湖鐘離若水的畫舫上,卻在那處煙雨亭中對寧楚楚吟詩一首……一箭雙雕!”
“他為了攀上鐘離府這個高枝,沈家退婚,他一口答應,順便還勒索了沈家百兩銀子!”
“之後,他借著鐘離府的勢力開設了小酒館,也開設了釀酒作坊……憑著這酒和背後的鐘離府,他輕易將廣陵城最大的酒商霍府給擊敗,從而一躍成為了寧國最有名的酒商!”
“當鐘離若水去了寧國京都玉京城,他很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正在關鍵之處,若是分彆長久,鐘離若水在京都遇見了更好的少年……他區區一個酒商,哪裡還有機會能夠成為鐘離府的乘龍快婿?”
“所以,他寧可放下了廣陵城正如日中天的釀酒生意就果斷的去了京都。”
“在京都,樊桃花並沒有見他,但這廝極為懂得借勢鑽營……恰逢中秋詩會,有花滿庭引薦,他出現在了文壇的那場中秋詩會上!”
說到這裡,姓仲的老人頓了頓,“他的詩文,老臣還是極為佩服的!”
“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長處,在那場詩會上殺的越國學子無起筆之力……於是成就了他詩仙的美名!”
“這便進入了許多人的眼!”
“樊老夫人恐怕也是因此而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恰好寧國的那個修道的皇帝為了轉移姬泰的注意力,將這廝有意無意的塑造成了那位遺失的皇長子……這便有了他剿匪之事。”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氣運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