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初秋的晨。
有初升的朝陽剛好冉冉升起。
臨水港的那片湖平靜無波,靜謐而美麗。
那刹那間發生的變故,在刹那間結束。
說來話長,其實前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所有的百姓們這時都站了起來,他們臉上的驚懼尚未消失,甚至後麵的許多人似乎還沒弄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前麵的人卻都看得很清楚。
地上的屍體和這時候才流出的血,讓他們知道剛才那一幕真的不是在做夢!
攝政王遇刺!
還好刺客死了,攝政王應該安然無恙……
可攝政王呢?
哦,似乎剛才有一個姑娘撲倒了攝政王,似乎攝政王將那姑娘抱去了馬車裡!
攝政王果然與常人不一樣啊!
剛才的那般凶險他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地上躺著十餘具屍體,還有一個被生擒的刺客,若是尋常人,這時候定會將那活著的刺客杖三十而後審問。
但攝政王不是尋常人。
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理應尋個究竟才對!
何況這些臨水城的百姓們心裡也是希望攝政王將這大事審個清楚的。
畢竟這些凶人從人群中而來,這人群中還有沒有這些凶人的同夥?
這也關係到臨水城百姓們自家的清白!
萬一攝政王因此事暴怒,他不問個青紅皂白,將這前來看熱鬨的所有人都統統給抓起來……
甚至一怒之下命令他在城中的護衛前來,將所有人都砍了腦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看出了此事嚴重後果的許多人的眼裡露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陳丁卯便是其中的一個。
他緊張極了。
古有君王為紅顏一怒屠一城。
今有攝政王遇刺差點身死,他這一怒屠這數千百姓可不為過!
這些天殺的刺客!
果然不應該來看這熱鬨的!
陳丁卯踮著腳伸長了脖子向前張望,希望能夠看見攝政王,希望攝政王能夠快些審問那該死的老東西。
可左等右等,仿佛望穿了秋水,仿佛過去了很長時間。
攝政王……他將那姑娘抱入了馬車怎還沒有出來?
所有的百姓沒有人敢在這時擅自離去!
鄭旺已飛掠至城中,將此事告訴了玄甲營大統領周正。
周正原本正在和天機一起吃早飯。
他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沒被嘴裡的饅頭給噎死!
他毫不猶豫的穿上了盔甲背上了戰刀,一聲令下,五百玄甲營戰士騎著馬飛一般的向西門外衝了去。
片刻之後,一千寧秀卒的女兵們也披掛整齊,策馬而去!
這樣的陣勢,臨水城裡的百姓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了。
百姓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謝同舉也正好出門,出門便看見了那漆黑的馬漆黑的盔甲如一道漆黑的煙一般席卷而去。
他嚇了一大跳,站在了街中間,看著玄甲營的影子皺起了眉頭。
城外沒有人回來。
城裡自然就不知道城外發生的事。
但謝同舉敏銳的感覺到了西城門外發生了大事!
能是什麼大事呢?
由不得他多想,一個女人的聲音陡然在他耳邊炸響:
“閃開……!”
一陣激烈的馬蹄聲在他的身後響起。
謝同舉慌忙避讓,寧秀卒從他身邊插肩而過。
戰馬疾馳仿若刮起了一道疾風,吹得謝同舉衣衫獵獵。
他忽然覺得有些冷。
城外,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沉吟三息,他帶上了幾個家丁向西城外而去。
……
……
鐘離秋陽和芸晨郡主程依人此刻一臉寒霜的站在了那些百姓的麵前。
沒有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