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歡:“道長為何要見我表姐?”
丘處機一愣,“楊兄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可恨我來得遲,我如今來求見楊夫人,是有事想跟她商量。”
江清歡看了看屋子,包惜弱並未露臉。如果很想見丘處機的話,包惜弱即便不出來,大概也會在門口徘徊,可如今不見動靜,大概並不是那麼想見。江清歡也弄不明白包惜弱為什麼會不想見丘處機,但她倒是能猜出來丘處機是為何而來的。
江清歡:“不用商量了,我表姐不想見你們。”
趙誌敬生氣道:“你都沒有進去問一問!”
江清歡把玩著手腕的鈴鐺,語氣輕快:“不用問啊,我跟表姐心有靈犀,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丘處機:“……”
趙誌敬少年銳氣,見江清歡那不以為意的模樣,冷笑,“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楊夫人的表妹,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他是來收徒弟的,你快點讓開!”
丘處機眉頭微蹙,低喝一聲:“誌敬!”
江清歡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明知故問:“道長是要收什麼徒弟啊?我已有師門,至於我表姐,她早就過了該習武的年紀了呢。”
丘處機笑道:“小姑娘,我的徒兒多有得罪,你彆跟他一般見識。當初郭、楊兄弟遇害後,我曾經遇見幾個人,我與他們對郭、楊兩位兄弟的遭遇十分痛心,也擔心他們的骨肉日後被人欺辱,所以與那幾位俠士相約,各自找到楊夫人和郭夫人,將她們腹中的孩子收為徒兒,教導他們習武成才。”
丘處機都這麼說了,江清歡覺得自己也應該去問一下包惜弱的意見。進了屋子之後,卻見包惜弱正坐在窗邊垂淚。
包惜弱:“我聽到他提起鐵哥,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江清歡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乾脆有事說事,“丘處機好像想要收你腹中的孩子為徒,你到底怎麼想的?”
包惜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心裡就萬分難過,她抽著鼻子,抬起淚目,“鐵哥好像沒說過要讓康兒拜丘道長為師。”
江清歡頓時了然,包惜弱是以夫為天的,一向是楊鐵心怎麼說,她就怎麼做。現在楊鐵心不在,又是她陪著包惜弱,所以包惜弱也不知道該怎麼拿主意了。
包惜弱這些日子都習慣了聽江清歡的主意,又加上江清歡為了救她還去替黃藥師掃地做飯了,包惜弱心裡又不自覺地把江清歡當成了主心骨。她拿不定主意,就忍不住看向江清歡,“你覺得我能讓康兒拜丘道長為師嗎?”
江清歡有些好笑,“你是想讓我替你拿主意嗎?”
包惜弱微微點頭。
江清歡眉毛微挑,“不後悔?”
包惜弱:“你為了我和康兒,都去幫彆人掃地做飯了,會害我們嗎?”
江清歡:“……”
果然是言之有理!
於是,江清歡出去,跟正在院子前等候的丘處機說道:“道長和那幾位俠士都不用再找了,郭夫人怎麼想我不太清楚,可我表姐不想讓她的孩子拜你為師呢。”
丘處機臉上的笑容一僵。
江清歡可不管丘處機臉上的神情怎麼樣,雖然丘處機剛才說的很好聽。可她是知道的,丘處機和江南七怪明明就是他們比武分不出輸贏,打算各自將楊康和郭靖收為徒弟,以後讓那對義兄弟打架分出勝負來的。
聶小鳳將李萍帶回雲南,還讓她日行一善,將包惜弱也帶回去,那肯定是李萍和包惜弱觸動了師父的傷心事起了惻隱之心,所以想幫她們。
她的師父可是聶小鳳,冥嶽的嶽主。
丘處機再厲害,江南七怪再了不起,能比得上她師父嗎?
並不能。
遠遠不能。
既然包惜弱讓她拿主意,那她就不客氣了。
丘處機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小姑娘何不讓楊夫人親自出來,見我一見。”
江清歡鳳眼一瞪,一副丘處機不講理的模樣,“你這道長是怎麼回事啊?就算你是出家人,我表姐一個良家婦女,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啊!”
丘處機臉上的表情幾乎要龜裂,忍聲吞氣地提醒說道:“小姑娘好似也尚在閨中。”
江清歡眨了眨眼,露出兩個小梨渦,“我不是中原人士,不講究你們這些破規矩,沒關係。”
丘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