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歡笑歎一聲,這道士竟然說要對她不客氣。
“白虎,咬他!”
白虎得了主人的命令,朝丘處機撲了過去。
丘處機長劍出鞘,想將白虎了結了,可哪有那麼容易。
白虎從小就是江清歡養大的,江清歡通獸語,平時沒少跟白虎玩鬨,增添力氣的藥丸沒少喂,打鬨的時候也沒少過招,白雕和白虎一雕一獸,本就是猛禽猛獸,這些年在江清歡的調|教下,武力值能比得上這些武林好手。
白虎一個猛虎落地式,目露凶光,露出那森森白牙朝丘處機咆哮,聽得在場的兩個小道士心裡都發顫。
丘處機本以為這飼養的白虎不如山林猛虎,誰知一看陣勢,還真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而這時,一聲雕鳴響徹天際,隻見一隻白雕從半空俯衝而下,那雙爪竟是直直朝丘處機的頭上抓去。
丘處機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連忙避開,而這時白虎又已朝他展開攻勢。這些年來丘處機雖不能說是武林絕頂高手,但他身為王重陽的首席弟子,內外兼修,已有一定的聲望。可白雕和白虎訓練有素,攻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還要顧及兩個小徒弟會不會被禽獸誤傷,難免有些顧此失彼。
這時,江清歡呼嘯一聲,白雕和猛虎忽然就收了攻勢回到主人身邊。
江清歡笑容可掬地看著丘處機,“道長,我瞧你也是一番好意,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全真教縱然好,道長也確實武藝不凡,可也並非是沒有人比得上你。如果楊夫人和楊康有更好的去處,有什麼不好?道長說的極是,出家人,一心向道定然是不會有什麼苟且的心思,可道長畢竟是男子,瓜田李下,還是會給楊夫人造成各種不便。”
丘處機一愣,看向江清歡。
“道長以為我脅迫楊夫人,可我為什麼要脅迫她呢?她身上既無絕世武功又無家財萬貫,我脅迫她難道是看上她長得美?”
丘處機汗顏,他有些若窘迫,可又被江清歡這些腦洞清奇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但細想之下,江清歡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為財不為色,誰會無緣無故去脅迫一個孤苦無依的寡婦?
江清歡一向是比較推崇有話好好說的,一言不合就打架實在有損她冥嶽之花的形象。想了想,又跟丘處機說道:“也不怕與道長實話實說,楊夫人是被金人擄走,是我從金人手中將她救下。你若是有所懷疑,不防去打聽一個月前,是否有一位金國王爺遇刺身亡,而與他一起同行的娘子則離奇失蹤。”
出名要趁早,師父向來都主張她可以高調一點,隻是她不怎麼喜歡張揚。可看看人家黃島主,早就打開了知名度,有時候隻報上名號,都不用動手就能將彆人嚇得屁滾尿流。江清歡覺得要出名,就從現在做起。
江清歡的一番話,聽得丘處機瞠目結舌。刺殺金國王爺?就這個看著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江清歡淡定微笑:“看來道長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啊。”
丘處機:“……”
江清歡見丘處機一臉的懷疑,笑了笑,將七巧梭取下,隻見七巧梭旋轉著飛了出去又飛了回來。
“哢”的一聲,院子裡一顆碗口大的樹竟然從主樹乾的地方應聲而斷,看過去,斷開的地方光滑得好像打磨過一樣。
丘處機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從這小姑娘手中輕輕鬆鬆飛出去的銀梭並未碰上那樹乾,隻是從樹乾旁邊飛過而已。
江清歡微笑著,成功地在丘處機麵前裝了個逼,“道長,你看我如何?”
丘處機還能如何,他本以為眼前的少女不過輕功好點而已,誰知人家小姑娘跟他徒弟差不多大,武功修為卻遠勝於他。且不說她殺了金國王爺的事情是真是假,光她露的這一手,丘處機就沒好意思再糾纏下去。
武林,從來都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對的。
江清歡成功地將丘處機嚇唬走,心裡美滋滋,正想要跟白虎和白雕去狂歡一下,卻聽到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
“你這小姑娘有點意思,那把梭子能讓我看看嗎?”
江清歡聞聲看過去,隻見拐彎處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一襲青衫不用說肯定是黃島主無誤了,至於另一個一身灰袍,十個手指還是好好的,就是右手拿著一根綠色的棍子。
江清歡看到那棍子,眼前一亮。
謔,那不是被選為曆代最英俊瀟灑雪白乾淨的洪七少幫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