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歡要找人幫忙, 既沒有找陸小鳳也沒有找花滿樓,她去找雪白乾淨的少幫主了。
少幫主此時正從杭州回來,正惦記著清歡妹妹呢。上次清歡妹妹去了杭州祭拜郭靖的父親後,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 又在折騰些什麼呢?少幫主還在狐疑著,就聽到丐幫的長老說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來很找少幫主你了。
長老說話的時候,語氣還很欣慰。
少幫主一時沒反應過來, 心裡還十分疑惑, 除了表妹,他還認識哪個漂亮的姑娘?而且還讓長老露出這麼慈祥的笑容, 那麼欣慰的語氣。
長老看他一臉懵逼的模樣, 恨鐵不成鋼, 手在空中比劃著, “紅色衣服, 丹鳳眼, 很活潑又很乖巧的模樣, 說要來找洪七哥哥的!”
紅衣服?丹鳳眼?
那不是清歡妹妹嗎?
想到清歡妹妹, 就想到清歡妹妹那了不得的手藝……少幫主沒忍住流了口水, 趕緊跟長老說:“快請快請!不不不, 還是我出去吧!”
頭發已經花白的丐幫長老看著少幫主火急火燎的模樣,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神色。他們家少幫主, 雪白又乾淨, 還英俊瀟灑,就弄不明白之前為什麼天天就惦記著他家的表妹姑娘啊?
少幫主如今總算是開竅了。那個小表妹美則美矣, 可嬌滴滴的脾氣還不好,見到他們丐幫的人就一臉嫌棄,那樣的人以後怎麼能當丐幫的夫人?
長老想起外麵那個紅衣少女,覺得那小姑娘就挺好的,笑得好看,不管人心裡怎麼想,至少看著是並不嫌棄他們丐幫弟子,那聲洪七哥哥甜膩得不得了,長老看到小姑娘,快要感動哭了。
他們家少幫主的終身大事,總算是有些著落了!
然而也不知道長老知道那個可愛又漂亮的小姑娘,是雲南的冥嶽之花時,心中會有何感想。
少幫主走了出去,一看正在門外背著手踢著石頭玩的少女,就樂了。
少幫主:“哎喲,清歡妹妹。”
江清歡:“哎喲,洪七哥哥!“
洪七哥哥:“……”
清歡妹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洪七就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這是江清歡第一次到丐幫的地方,十分好奇。少幫主大概覺得自己是江湖莽漢,也不需要太多的花哨的東西來襯托他的幫主之位,所以超大的議事廳隻有幾張木板凳,連桌子都沒有。
少幫主指了指旁邊的板凳,“清歡妹妹,坐啊。地方比較簡陋,你將就著點。”
江清歡看了看旁邊的板凳,跟歸雲莊、萬梅山莊什麼的就不是同一個畫風的,雕兒見她進了議事廳,也來湊熱鬨,飛了進來直接站在剛才少幫主指的那張板凳上。
少幫主:“……”
江清歡笑嘻嘻地說:“我就說丐幫窮得當當響你還不承認。”
少幫主不服氣了,“丐幫弟子本來就簡樸,我們這叫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簡樸就是窮得當當響啊?清歡妹妹,你以後還要不要丐幫給你幫忙的?”
說起幫忙這個,當然是要的。江清歡嫌棄少幫主的議事廳又大又簡陋還八麵通風,直接將他拖到太湖邊上去。上段時間才被江清歡收進冥嶽的水盜頭頭聽說四姑娘來了,趕緊搖著烏篷船過來。
江清歡看著烏篷船,笑吟吟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洪七哥哥,請。”
少幫主看著清歡妹妹那嘚瑟勁兒,有些無語,輕斥說道:“由奢入儉難,你這麼養尊處優,看你以後怎麼辦?可長點心吧!”
江清歡跳上烏篷船,看著前方碧波蕩漾,心情也變得很好,白雕落在烏篷船的篷上,也跟江清歡一起看著前方。
少幫主看著那一人一雕不睬他,沒轍,歎了一口氣,也上了船。
烏篷船離開了岸邊,洪七站在船頭,問江清歡,“清歡妹妹啊,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啊?”
江清歡從懷裡摸出了一隻紅鞋子。
少幫主:“我不能隨便拿姑娘家的東西!”
表妹誤會了怎麼辦?
江清歡有些無語地看了少幫主一眼,“……這確實是姑娘家的東西,但這姑娘已經死了。”
少幫主:???
江清歡將上官飛燕和紅鞋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少幫主,少幫主聽了之後,才將江清歡手中的那隻紅鞋子拿了過去。
“紅鞋子,我是聽說過的。聽說紅鞋子的老大,是公孫大娘。你知道公孫大娘吧?”
江清歡:“我知道啊,舞劍的嘛,長得很漂亮,就是心腸太壞了。”
少幫主看著紅鞋子上的那對飛燕,說:“公孫大娘擅長易容術,喜歡在月圓之夜殺人。她帶著的那些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要割人鼻子就是要割人耳朵。而這些人不管裝扮成什麼模樣,都會穿著一雙紅鞋子。”
丐幫的幫主不愧是天生的俠義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知道江湖上有像是邪教一樣的組織,他也了如指掌。
洪七:“你聽說過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嗎?”
江清歡:“現在聽說了,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怎麼了?”
上官雪兒還跟她說那天晚上她就是看到巷子裡有個老婆婆在賣板栗。
洪七:“我聽說這一年來每逢月圓之夜就會有人莫名其妙地被毒死了,這些人大多數是平民百姓,平常也沒與人結怨,可莫名其妙地被毒死了。官府去查,死者生前既沒有仇家,死後也沒有被奪財,被害得莫名其妙,要查也毫無頭緒。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月圓之夜被毒死,屍體旁灑落了一些糖炒栗子。”
江清歡覺得不可思議:“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竟然也沒有傳開?”
洪七聞言,神情一言難儘,“因為死的都是一些無名之輩和平民百姓,除了官府辦案的能有幾人知道?”生逢亂世,官府不作為隻知明哲保身,無名之輩死了便是死了,除了家人親戚痛心難過,還有誰過問?
江清歡:“那洪七哥哥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