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臉色陰沉的就像能擰出水來。
他的兒子已經請了大夫來上了藥膏,此刻那張臉包的像個粽子一樣。
“爹、爹啊,你可一定要為孩兒出了這口惡氣!”
沈千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女兒沈巧蝶。
“三月初三,畫屏湖出現的那首《蝶戀花》,當真是李辰安所作?”
“回父親,女兒確定是他所作,因為那日女兒就在三小姐的畫舫上,是三小姐親口所言。”
坐在一旁的廣陵通判霍傳名蹙眉問道:“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前幾天收到二弟從京都寄來的一封家書,提及了一件事,程國公一心想要鐘離若水成為他程家的媳婦……二弟說程國公親去了一趟定國侯府,出來的時候卻有些狼狽,想來是被樊桃花樊老夫人給訓斥了一頓。”
“咱寧國敢不將五位國公放在眼裡的,大致也就隻有這位樊老夫人了。”
“二弟說樊老夫人極為疼愛她的孫女鐘離若水,放出了言語,鐘離若水擇婿這件事全由她自己做主。”
“所以程國公帶著他的孫子陳哲來到了廣陵城。”
“那麼鐘離若水想要拒絕這樁婚事最好的法子是什麼?當麵拒絕這並不妥當,畢竟傷了程國公的臉麵,所以她采取了以文選婿這個法子。”
“但那場文會並沒能決出勝負,就連蘇沐心和齊大少爺也未能如願,所以,我倒是以為鐘離若水至今並沒有找到她心儀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