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
秋菊轉身向靠牆的一處櫃子走去,她的心裡更加奇怪,因為桃花島文房四寶很多,但那方翕硯和那支紫毫是家主最愛之物。
就連家主此前都舍不得取來一用,今兒個他卻要將這兩個寶貝拿出來……這是個什麼意思?
商大家這時候又看向了李辰安,“你既然能得花滿庭的讚許,呆會就請你為老夫作一首詞,老夫不命題,你隨意而作,這便是老夫的不情之請,如何?”
從李辰安他們進來到現在,商滌一直沒有問他們的來意。
此刻反倒是他向李辰安提了這麼一個要求,這在吳洗塵看來就是商滌這老東西故意給李辰安出了一個難題——
他雖然是武林高手,卻也明白要做出一首好詞是何等的不容易。
蘇沐心心裡隱隱有些擔憂,他也看向了李辰安,心想這家夥曾經在煙雨亭隨口就作出了一首《青杏兒》,之後在淺墨書院的醉心亭,又酒後作出了一首《將進酒》。
他曾經說詩詞這東西比乾什麼都來的簡單,自己一直認為他在吹牛,那麼此刻商大家突然提出這麼個要求,且看他究竟還能不能又作出一首驚豔的詞來。
李辰安依舊一臉微笑,他的視線迎向了商大家,他當然明白這就是商大家在考驗他,以此來證明花滿庭所言是否有假。
也為了證明他李辰安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和他對話。
“我曾經和花老哥說詩詞這個東西它真的很簡單。”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商滌眉間微微一蹙。
“今兒個到了商大家這裡,久聞商大家是譜曲名家,我倒是不想寫詞了。”
商滌眉梢微微一揚,那幾根長長的眉毛抖了抖,“那你準備寫個什麼?”
“我也準備作一首曲,但不是商大家您所譜的曲,而是一種適合於唱的題材,我稱之為散曲,也或者就叫詩歌。”
這些日子李辰安對這個世界的文化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個世界沒有元朝,所以就還沒有在詩詞的基礎上誕生出元曲。
這時候正好抄一首來也試試這位商大家的鑒定能力。
商滌一驚,問道:“散曲……這是一種什麼文體?”
“它算是一種新的格律詩,與詞相同之處在於詞有詞牌,曲有曲牌。”
“它也有一定的格律定式,但比詩詞卻更靈活一些,少了詩詞定式的約束,更利於以唱的形式來表現,所以我覺得用詩歌這個詞來定義更為準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