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楊四賢飲畫屏春大醉。
……
……
李府、南院。
大紅的燈籠已經亮起,猩紅的光芒鋪了一地。
李辰安和吳洗塵坐在了那涼亭中的桌子旁,遠處還有一盞燈,燈下是蕭十三娘在兢兢業業的侍候著她的那一畦地。
吳洗塵看了看李辰安,問了一句:“何以應對?”
這指的當然是殺死劉酌那件事。
“劉酌當然不能真的死了,但……卻又必須在楊四賢的視線中死去。”
這句是一句很矛盾的話,吳洗塵不解,依舊看著李辰安。
“我已經想好了。”
說完這句,李辰安將蕭十三娘給喚了回來。
就在這涼亭中,就在這燈光下,他仔仔細細的將心中所想對蕭十三娘說了出來。
蕭十三娘臉上的神色從起初的淡然漸漸變得驚訝,至最後,她甚至張開了小嘴兒,極為愕然的問了一句:“……這真的可行?”
“必須可行!”
“唯有如此才能瞞天過海。”
“可是,那個叫劉酌的抵達蜀州之後,還不是會暴露?”
李辰安微微一笑,“那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了,另外就算是暴露,我也有充足的理由。”
“取筆墨紙硯來,我給劉酌寫一句話,你呆會就去送給他,不然他不會相信。”
蕭十三娘從書房中取來了筆墨紙硯,為李辰安磨了墨。
李辰安提筆,思量片刻落筆寫了下去——
“著白衣者為善!”
蕭十三娘並不認識這幾個字,反倒是吳洗塵看了這幾個字之後又看了李辰安兩眼。
蕭十三娘揣好這張紙飛了出去,院子裡又隻剩下了師徒二人。
“師傅,你聽說過楊四賢這個名字麼?”李辰安問了一句。
吳洗塵想了片刻搖了搖頭,“為師雖不知道這個名字,但為師知道魚龍會天下巡查在魚龍會中的地位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