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依舊在這裡。
他或許會在這涼亭中溫上一杯酒,會為自己的離去而神傷。
但時間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劑良藥。
它終究會將這一切治愈。
或許一兩年過後,辰安就走出了這悲傷,開始了他新的生活。
這亭子裡坐著的將是他和寧楚楚。
酒依舊。
人依舊。
荷塘裡的荷花會再開,魚也會再長出來。
隻是在水雲山上、也或者是在廣陵城的桃花山上,多了一座長滿了青草開了幾朵野花的墳塋罷了。
“你在想什麼?”
寧楚楚似乎感受到了鐘離若水那淡淡的傷悲,她看著鐘離若水,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鐘離若水嘴角一翹,臉上的笑意如花一般綻放。
“哪有的事!”
“你看這雨……”
鐘離若水指了指亭外的雨,“我是在想啊,人們常說春雨貴如油,那麼這秋雨呢?”
沒有等寧楚楚回答,她又道:
“在文人的眼裡,這秋雨就是詩就是畫就是惆悵的寄托,也或者就是……一把傘、兩個人,站在湖畔相互依偎的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