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呢?”
“以爆炸為號!”
“……那咱們先說清楚,如果爆炸之後沒有人來,我們就回家睡覺!”
“如果皇城司的人真來了,我就陪你去闖闖水牢,如何?”
李辰安笑了起來。
阿木這時候卻也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就算皇城司的人沒來,你若要去水牢,我也陪你同去!”
王正浩軒頓時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師兄……眼見快入冬,咱們烤著火吃狗肉,它不香麼?”
阿木沉吟三息,“香,但人活著不僅僅是為了吃狗肉。”
“走!”
王正浩軒目瞪口呆的看著阿木向前而行的背影,他忽然覺得這個師兄有些陌生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離開牧山刀的時候師傅說的一句話——
“你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但未來牧山刀山主之位,唯有你師兄阿木可繼承!”
他問了一句:“為何”
山主答:“因為他吃了狗肉還敢背鍋,而你,卻丟了該背的鍋!”
他曾經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其實現在也不是太理解,隻是隱約間覺得此刻的師兄那背影變的有些高大起來。
高大到他不得不邁出腳步向前追隨,哪怕前麵有著萬丈深淵!
四個少年走在拱橋上,走在漆黑的雨夜中。
橋下是嘩啦啦流淌的玉帶河水,橋的那邊……就是今晚戰鬥的戰場!
……
……
孫駝子小院。
鐘離若水已止住了哭聲,因為這不是哭的時候。
她強忍著心裡的悲傷從地上站了起來,將孫駝子手裡的那個木盒子抱在了懷裡,轉身看向了司空豹。
“我這一生,從未曾求過任何一個人!”
“但現在,我想求你一事。”
“當然你可不答應,我依舊不會怪你……也沒法怪你。”
司空豹一聲歎息,他當然知道鐘離若水所求何事,但這件事是老夫人在製定,至於老夫人究竟對李辰安的生死是怎樣的態度,他並不知道。
但此刻看著鐘離若水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她那雙無助的眼睛,司空豹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