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確實和盧皇後有六分相似!”
“另外,那破樹也說明不了問題,咱京都這大葉榕不是很多麼?”
“再說……而今他是不是寧國皇長子,這重要麼?”
“重要的是,你、我、樊老夫人,還有長孫驚鴻,甚至是皇上,我們這些人認為他就是皇長子,這就夠了!”
“另外,姬泰一係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皇長子,這就更加夠了!”
“……”齊國公無言以對。
“你這老東西究竟瞞了老夫多少事?”
程國公咧嘴一笑:“老子沒有任何一件事瞞著你,是你這老東西想得太多了!”
“可這畢竟涉及到帝位的傳承!”
“皇上不急你個老家夥急什麼?再說……老夫可沒有一個字否定了他就是皇長子!”
說完這話,程國公站了起來,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聽了聽潺潺的玉帶河水。
“你還記得魏三麼?”
“盧皇後身邊的那老太監?”
“嗯,死了,死在中秋夜。”
“你還記得孫鐵線麼?”
齊國公又愣了一下:“當年太醫院首席禦醫孫神醫?”
“嗯,也死了,也死在中秋夜。”
程國公邁步向門口走去,“魏三死了,孫鐵線死了,李春甫更是早死了……所以,這事再難尋證據。”
“所以,僅憑李辰安和盧皇後有六分相似,他就必須是皇長子!”
……
……
怡紅樓。
梁蔓蔓終於將三皇子寧知遠送出了樓子。
她的心裡有些失望,因為三皇子說請了李辰安今夜前來,可偏偏他卻沒有來。
她本來很擔心三皇子會很生氣,卻不料三皇子苦等一晚臉上卻並沒有露出絲毫惱怒的神色。
他獨自一人喝酒。
喝了不少酒。
在離開的時候非但多給了百兩銀子,還說了一句話——
“其實,我就是好奇我那位大皇兄,他究竟在中秋夜裡作的第十六首詞是怎樣的。”
其實,梁曼曼也想知道那第十六首詞是怎樣的。
她回到了怡紅樓後院靠近玉帶河的那棟屬於她的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