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塑端著茶盞的手忽的一抖,他又看向了榮怡音。
“若畫才六歲!”
“母親將不二劍的雌劍交給若畫,僅僅是母親認為以若畫的天資,她說不定能打破而今這些武學的禁錮,她說不定能夠開創出一套全新的劍法來!”
他放下了茶盞,“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就算若水……真就是那麼個命,李辰安也不會虧待了咱們鐘離府。”
榮怡音撇了撇嘴,低聲說了一句:“沒有被繩子拴住的牛,可指不定啥時候就撒開蹄子跑彆人家裡去了!”
“彆瞎說,辰安他們,當快到了。”
……
……
李辰安一行到了桃花山莊的外麵。
他們下了馬車,站在了桃花溪畔。
天空湛藍。
白雪皚皚。
陽光燦爛。
桃花溪沒有了潺潺的流水聲
它已冰封。
桃花溪畔的那些作坊依舊在。
作坊裡的人也依舊在。
隻是年節已至,裡麵的工人已放了假,有些人回了家,也有些無家可歸的人留在了這裡。
這清甜的空氣中依舊有淡淡的酒香飄來。
那處鐵匠鋪子,估計爐火已經熄滅,因為煙囪裡沒有一絲煙飄散。
黃三烈此刻就站在桃花山莊的那條小徑的儘頭,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李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