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疑惑的蘇亦安(1 / 2)

李辰安一行就這麼進了城。

天色漸晚,當然是先得去找一間客棧。

在城門口哭了幾嗓子的柳下陰止住了哭泣,他站在最後的那抹夕陽的餘暉中,這才發現夜風清冷,吹在身上有些涼。

他抹了一把眼類,忽的望著那抹殘陽一笑:

“柳下陰啊柳下陰,你哭個屁!”

“人家在笑!”

“在摟著姑娘笑,在喝著小酒笑,在吃著美味佳肴笑……哭,值得麼?”

“人間狗屁不值得,莫如去找好友小酌兩杯為妙!”

於是,他也轉身走入了城門,去了一賣酒的鋪子打了二斤燒酒,又去了一鹵味鋪子切了一斤豬耳朵,就這麼擰著,徑直向三味書屋而去。

……

……

三味書屋。

後院的那小院子裡。

不知不覺間,那竹籬笆上竟然爬上了那麼一兩根毫不起眼的牽牛花藤。

蘇亦安此刻就蹲在那竹籬笆旁邊,伸出來一根手指頭,撥了撥那僅僅五寸長短的細細藤兒,又抬眼看了看院子角落的那顆老柳樹。

柳芽兒米粒大。

春確實來了。

他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那位攝政王,想來也該來了。

那日花滿庭與他飲酒暢聊了一宿,從花滿庭的話語中,他能聽出花老對那位攝政王的殷切期待。

花老說他是他的忘年之交。

花老也說他不僅僅是詩詞文章天下無雙,他在治國理政上麵,也有常人莫及之見解——

花老大儒的眼光當然是獨到的。

他老人家看中的人,從來就不會有錯。

隻是在蘇亦安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些疑惑。

那位攝政王太年輕!

年輕有好處。

如初生牛犢一般,充滿了活力與鬥誌。

但對於治國而言,年輕又有一個極大的壞處——

少年因驕難持重,老成因穩而謀國。

年輕缺的就是一個穩字!

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最重要的偏偏就是那個穩字!

但花老說那位攝政王卻不似尋常的十八歲的少年郎,他不驕不躁,遇事鎮定自若,處事有條不紊,定策輕重緩急把握得恰到好處……

這個讚譽就極高了。

但更高的是花老居然說這位爺無論才情還是處事之手段,皆遠超百年前的商丞相!

他用的是遠超二字!

商丞相可是在寧國危難時候力挽狂瀾之人!

是名垂青史之一代賢相!

李辰安……他有比商丞相更高的本事?

許是花老為了讓自己對這位攝政王產生興趣。

這興趣確實是有了。

但萬萬莫要令自己失望才是。

就在這時,柳下陰提著酒肉走了進來。

蘇亦安轉頭望去,沒有看見柳下陰昔日前來的喜意,柳下陰的麵色如炭一般的黑。

“……遇見了啥不開心的事?說來讓我開心開心!”

柳下陰瞥了蘇亦安一眼,將酒和肉放在了石桌子上。

蘇亦安搖頭一笑,去了廚房,取了兩幅碗筷走了出來。

二人對坐,柳下陰倒了兩碗酒遞了一碗過去,抬眼看向了蘇亦安:

“攝政王來了。”

端著酒碗的蘇亦安一驚,坐直了身子,麵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既然攝政王來了,你身為本縣縣令,怎也該去迎接一下才對,為何跑我這裡來了……看你這臉色,被攝政王給訓了?”

柳下陰端起酒碗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

嘴巴一砸,“老蘇啊,想來這兩天你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那位攝政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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