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的在這水榭中來回的走了兩步,“比之詩詞更加淺顯易懂,其中韻律彆有一番風味!”
“原本疊字在詩詞中就極難運用,但在這首詩歌中,卻用的恰到好處!”
“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
事事風風韻韻,
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
“妙!實在是太妙!”
“這幾句堪稱點睛之筆,與此詩歌的前半部分遙相輝映,活生生一副春天的美景躍然紙上,那美景中的美人兒也栩栩如生……好詩歌!”
他一捋長須,將這幅字又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秋菊:“請廣陵城裱糊名家謝東閣帶最好的材料到這裡,老夫要親眼看他裝裱這一幅字!”
“老夫需要冷靜幾日,待心情平複之後,當焚香沐浴,為這詩歌作曲!”
“它定會震驚天下!”
秋菊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家主居於此間已經數十年。
從自己來到這裡之後,從未曾見過家主有如今日這般激動的時候。
如此說來……這個叫李辰安的少年,他當真了不得?
蘇公子都已經是京都四大才子之首了,那這位李公子豈不是寧國才子之首?
她將那幅字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案頭,取了一方鎮紙壓住,然後轉身出了門。
商滌一撩衣袖又坐了下來,轉頭對春蘭吼了一嗓子:“今兒個得見李老弟是老夫之幸!換掉這茶,上好茶!”
春蘭一驚,心想這毛峰已很是不錯,再好……
“就是前天鐘離秋陽那小子剛送來的那小罐雨前龍井!”
“哦,奴婢遵命!”
春蘭將那小罐子送來,商滌親手煮上了這壺茶。
“李老弟,此前老哥多有怠慢,還請老弟原諒則個!”
李辰安也沒料到這商大家對這首《天淨沙》有著如此強烈的反應啊,不就是抄了一首元曲麼?
而今看來這好像弄得有些過分,好像自己真的會出名了。
可我隻想低調的做點生意多賺點銀子而已啊!
他連忙拱手一禮:“前輩……”
商滌大手一擺,“可彆叫我前輩,你再叫我前輩我就無地自容了!”
“我和花滿庭曾經在京都時候就是莫逆之交,他既然將你視為忘年交,那你便也是我的忘年交!”
“你有這個資格!”
“甚至是老哥我高攀了!”
一旁的吳洗塵就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首詩歌他倒是也親眼看見,不過他並不能如商滌那般去體會到這詩歌的精妙,更不知道這意味著一個全新的流派的誕生。
看來自己這個徒弟真的在詩文上很是厲害啊!
花滿庭他不是很熟悉,但商滌這廝他卻知根知底。
商滌是個驕傲的人。
當年為了追求樊桃花輸給了鐘離破那老東西……那時候鐘離破還不是個老東西……商滌連官都不要了,就那樣離開了京都,來到了這裡。
他忽然一喜,嘿嘿一笑:“商老頭,李辰安是老夫徒弟,你和他稱兄道弟……往後你在老夫麵前可就得叫一聲師伯!”
“滾!”
商滌大怒,“好好一文學大家學什麼武功!再說你個死老頭教他,豈不是誤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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