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敏捷的才思!
這是何等豐富的學識?
他,無人能及!
這時候羊朵朵才忽的想起李辰安在文壇門口說的那句話。
果真是天既生了李辰安,他必將風騷文壇五千年!
他不是在吹噓。
他真的做到了。
不說後無來者,這已經前無古人!
今夜他之瘋狂,定會成為天下文壇往後之絕唱!
他不僅僅令這全場數萬的寧國學子們折服,他同樣令這十六個越國學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一個人,在某個領域站在了最高處。
在這個領域裡的所有人,就隻能仰望,根本生不起敵意。
因為差距太大!
羊朵朵早已放棄了做詞,因為在李辰安的這番表現之下,他或者他們做的任何一首詞都毫無意義!
若是勉強做了,兩相對比……那是自取其辱,是對詩詞的褻瀆!
他這時候乾脆站了起來,悄悄來到了李辰安的身邊。
俯下了身子,一撩衣袖,乾脆給李辰安磨起了墨來。
李辰安忽的一驚,因為他的鼻子很靈,他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他轉頭看見了正在磨墨的那隻手——
所謂柔夷,指的是柔軟而白嫩的草木新芽,用以形容女子的手顯得極為生動形象。
這隻手就是柔夷。
潔白、細嫩、修長,還柔弱無骨!
所以,這是個裝扮成男子的女人!
他抬眼瞧了一眼,微微一笑,越女不但多情還很膽大,因為羊朵朵眼含春水,是毫不掩飾的歡喜!
在李辰安這一眼之下,她那張如羊脂白玉般的臉上便仿佛盛開了兩朵嬌豔的小紅花來。
於是,仿佛有春風起,令這滿庭的秋意散儘。
李辰安連忙收回了視線。
越女之魅,果真無人能敵!
還是繼續寫詞。
他不知道遠處站著的樊桃花正極為驚訝的看著他。
他也不知道此刻那載道樓上,當今寧國皇帝正捧著他的詞,正準備聲情並茂的誦讀。
他更不知道他的身世,已在許多人的眼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