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我當真創造了巨大的財富,我同樣是待宰的那隻羔羊!”
“因為我擁有的一切,都能被掌權者輕易奪去,比如皇上的一道旨意,甚至你二皇子派出的一支私軍。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為你們作嫁衣裳。”
寧知行雙眼一眯,“你擔心的就是這個?”
“若本王登基為帝,富有天下,何須去窺覷你的那點小富貴?”
李辰安笑了起來,“若是國庫長期都如現在這般空虛……你的天下就隻剩下了一個窮字。”
“人一旦窮,看到銀子眼珠子真的就會發光,不僅僅是凡夫俗子如此,就算是你二皇子,到時也是一樣!”
“比如當下。”
“去歲江南秋糧被劫,姬泰漲全國賦稅兩成,這就是在赤果果的掠奪!”
“姬泰當丞相近二十年,寧國賦稅足足翻了三倍!”
“除了從老百姓的頭上去盤剝,你們還會做些什麼?”
“這造出的後果又是什麼?”
他又指了指這片荒地:
“就像這良田為何會拋荒?”
“田地對於農人意味著什麼?這原本是他們的命根!可而今……他們連這命根都不要了。”
“可想而知,整個寧國,像這樣的拋荒之地,像這裡背井離鄉的百姓,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