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少年背著棺材便會很笨拙,再加上於老二先手,那一刀劈去的時候那少年尚未拔刀。
他本已來不及拔刀。
可是。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就在於老二劈下的刀距離那少年麵門隻有尺許距離的時候。
小琴出了一刀。
於老二分明是率先發難。
他的刀在那個歹字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向小琴劈了過去。
此刻那個歹字還是沒有出口。
他的那最後一個字至死都沒有說出口來。
小琴的手落在腰間。
拔刀。
出刀。
殺人。
收刀。
這一係列的動作已不是一氣嗬成那麼簡單,而是在座的數十人極少有人能夠看清。
絕大多數人看見的是一道銀光一閃。
而後便是一條血線飛起。
再後,就是於老二手裡的刀忽然掉了下來,連著他的手臂一起掉了下來!
他的手依舊握著刀。
他的手和刀尚未落地,他的人已停步,而後,緩緩的向後倒去。
他躺在了地上。
那雙眼依舊睜著。
仿佛還能從他的那雙眼裡看見那一刀的璀璨。
他死了。
小琴在那一瞬間不是出了一刀!
而是兩刀!
第一刀斬斷了他的手臂!
第二刀劈開了他的胸腹!
快刀於老二先出了一刀,卻連那少年的汗毛都沒碰到,可那少年居然出了兩刀!
這兩刀的速度有多快?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沒有人去看一眼死在了地上的於老二,他們的視線儘皆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
此間又一次鴉雀無聲。
小琴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於老二一眼。
此刻他依舊未看。
甚至他都沒有看那些圍觀的江湖高手們一眼。
不知道是他不想看,還是不屑於去看。
他的刀已帶血歸鞘。
他的麵色並沒有因為殺人而有絲毫變化。
他依舊背著那口漆黑的棺材,對前麵已經停下的被嚇得麵無人色的小二說了一句:“帶我去柴房。”
“……啊,好!”
二人就在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穿過了大堂,來到了通往後院的那處月亮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