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一怔,蕭包子依舊盯著天上的那隻鷹,便見它飛的範圍漸漸擴大,然後又發出了數聲鳴叫。
“分散而來的……從四麵八方向西山湧來……距離三裡地。”
鐘離若水極為驚訝的也看著蕭包子,然後才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那隻鷹,便覺得這蕭姐姐好有本事,竟然能從那隻鷹的飛翔範圍和叫聲中看出異樣的情況。
這便是術業有專攻。
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李辰安沉吟片刻,摸了摸袖袋裡的那枚信號煙花,平靜的說了一句:
“吃飯!”
……
……
梅放夕站在西山腳下。
夏花和林子楓此刻就在他的身邊。
“咦,老人家,又見麵了!”
“您老這興致不錯哦。”
今兒個的夏花心情很美麗,她雖依舊帶著麵巾,但那雙眼卻已彎成了月牙兒。
“微雨踏春,登山而行……左手有酒,右手有劍,倒是寫意得好!”
梅放夕背上還背了一個包袱!
倒不是裝的啥吃的,而是一套漆黑的長袍!
他本尋思在這山下林間換上這身花滿庭給他的黑袍,卻不料遇見了請他吃酒的那個姑娘。
“啊……再不踏春,春就老了,人就更老了!”
“姑娘二人……”
梅放夕看了看林子楓,這少年生的英俊,二人倒是登對。
“暮春微雨,攜手而行。踏春這種事還是你們這般年齡更好,若是這位公子能給你撐一把花紙傘,其味更濃!”
夏花一聽這話,連忙移開了兩步。
“老人家切莫誤會,他是我二師兄,我們、我們可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林子楓胸口又中了一劍,極為尷尬,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接這句話。
倒是梅放夕愣了一下,打了個哈哈,“老夫之錯,誤點了鴛鴦……你們年輕人腿腳利索就請先行。”
“我這老頭子嘛,一個人慢悠悠上山就好。”
梅放夕本尋思將這二人支開,自己得去換了這身衣裳,卻不料夏花並沒有離開。
“我也不急。”
“我扶你登山,如何?”
“……老夫,”
“你和我爺爺差不多年歲,無須與我們小輩客套。”
夏花說著這話,就走了過去,就摻住了梅放夕的手臂,另一隻手順手就將梅放夕手裡提著的酒壇子也給接了過去。
“老爺爺,人不服老不行!”
“但我爺爺他就是不服老,總以為自己如年輕時候一樣強壯,總以為還能搬得動那石碾子……這不,就傷了腰,都兩年多時間了,一旦變天,那腰就疼的厲害。”